车子在“之”字形的道路上缓慢的爬行,头伸出车窗,就能看见车轮旁的悬崖,让人胆战心惊。几番盘旋,车子终于到达这段山梁的山顶,这时候,江天放说:“停车。”
走出车门,迎面劲风吹来,让人为之一振;几个人只觉得天高地阔。眼前是笔直的悬崖,悬崖下,是一道几百米宽的峡谷;峡谷中,有条小河,弯弯曲曲的消失在不远的山脉中;对面,依旧是一道笔直陡峭的悬崖,两道悬崖,宛如两座城墙,隔着峡谷相对望;这峡谷,就是有名的困龙峡。
远远望去,平洲城若隐若现;似乎离青山县并不遥远。
江天放对身边的可乔说:“论直线距离,平洲离这里相距其实不过四五十公里,只是因为眼前的困龙峡,不得不绕道,走邻县过境,经过两个县,才能到平洲。”
“要是这里有个缆车,那到平洲不是很近了?坐在缆车上,看这里的奇山峡谷,肯定是一种美到极致的享受。”可乔很烂漫的说。
“这个峡谷的直线距离太长,而且高度超出了建缆车的限制;以前,也有人想过这个点子,可经不起推敲论证,只能是个梦想。”一旁的白羚,淡淡的说道。
可乔走到白羚身边,拉起她的手说:“白羚,你的气质,与这里的环境,真的很配。”
刚刚还在说风景,猛然就能联系到人,女人的思绪,变幻得总是如此之快,让人无迹可寻。
江天放细细打量,还真是;白羚那种淡然的气质,站在这悬崖之上,很有些世外仙人的味道。
“可乔姐,你人真好。”白羚面对可乔,难得的露出了笑意;但那笑,依然是淡淡的,隐在眉梢眼角,不着痕迹。
可乔就是这般,让人很容易亲近,感觉那么的亲切。这一点,江天放觉得很少人能做到;至少,他没见过白羚能那么近的靠近一个人,而可乔,做到了。
“以后,我们请大青山的鸟,来这里搭一座桥;你们两个,就站在桥上;那情形,可真应了一句诗:你们在桥上看风景,桥下的人在看你们。”江天放笑着说道。
“我们又不是牛郎织女,要喜鹊来搭桥,你尽胡说。”可乔娇羞的媚了江天放一眼。
“哈哈,我可不是在胡说;老人家不是曾经说过: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说着,江天放手一挥,指着对面的悬崖峭壁,大声说道:“喜鹊不来搭桥;到时候,我在这里来搭一座桥。让你,让你们,还有青山县的人,都能有机会,站在这桥上看风景。”
林可乔望着自己心爱的人,站在这群山之巅,挥洒自如,那山风,吹起他的衣袂,恍如武侠小说中,傲视天下的英雄;不知不觉间,她便痴了。
一旁的白羚,望着这个年轻的领导,听着他的豪言,先是一愣,继而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些苦笑;再一想想,望向江天放的目光中,已然满是赞赏与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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