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瞬间,护卫首领的脑海中转遍了许多种想法,冷汗不断从他的脑门中滑下。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这个护卫首领,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自己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莫非是圣山传人?
护卫首领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光怔怔地盯着笞天长鞭,已经呆若木鸡。
水榭摇头一笑,将笞天长鞭高高挥起,当空一声炸响,匹练的白芒直冲天际。
“圣山弟子,见笞天长鞭,为何不拜?”水榭高喝一声,脸上傲气尽显。
王维东蹲在远处撇着嘴,不屑道:“装,继续装,我让你使劲装,等被揭穿了就有你好看,哼哼。”
听到水榭中气十足的喝声,那一行正在发愣的白衣护卫竟然真的被唬住了,挨个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
远处的牧民们听到水榭的喝声,看到那直冲天际的匹练白芒,也都满脸虔诚地跪了下去,向着那与日争辉的一道白芒遥遥拜倒。
三千轻骑卫距离较远,在后方看的目瞪口呆,皆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张口结舌不知如何是好。自己的统领大人,竟然有如此大的能量,让草原牧民都向其遥遥下跪,着实——非常人也!
这时候,轻骑卫中有人想起去年在京城中流传的一个传说,不禁释然了起来。
当年中原盛传,那个第一公子水榭,可是草原圣山的年轻传人!
望着无数的牧民向自己的方向遥遥拜倒,年轻的士兵们顿时觉得扬眉吐气,觉得自己的身形无限高大起来,不由将身躯挺得更直了些。这些天被蒙罗骑兵追着屁股跑的郁闷之气也一扫而空,那虚荣心可是大大被满足了一回。
“这家伙。”唐善策在一旁看着此景,故作沧桑地笑着摇了摇头:“跟这个家伙在一起,还真是,咳咳,乐趣很多。”
“轻骑卫,牵马进山!”水榭就这样举着长鞭,发出了他来到圣山后的第一条命令。军令!
“是!”所有黑甲骑兵们听到命令,皆是豪气干云的一声大喝,那股精神气儿,简直比围歼蒙罗铁甲营之后还要兴奋!
“这些小子们!”水榭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直接抬腿欲跨过圣山的地界线。
“不可!”那白衣护卫首领仿佛被轻骑卫的一声大吼震醒过来,连忙抬头,道:“不……你们不可进山!”
“笞天白金鞭在此,你想怎样?以下犯上吗?”水榭内心着实想笑,可此时还不得不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
此时的水榭还不知道,圣山之上,早已有人将他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这小子,拿出笞天长鞭,反过来将了我们一军,是在逼圣山表明态度啊。”看着窥天镜,麻衣老者粘须一笑,说道:“逼着圣山骑虎难下,想让我们的脸面无处搁么?嘿嘿,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最大的功力,全在脸皮上了。”
“和老头子我比谁脸皮厚,我还真跟你个臭小子耗上了!”麻衣老者此刻如个老顽童一般,脸上的表情欢乐无比。
达布天衣见到师尊如此,不禁微微低下头去,掩嘴轻笑不已。
“天衣,告诉他们,圣山范围,擅入者死。”
白衣护卫眼看就要挡不住水榭了,但他心中忐忑无比,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办,明显的事情,眼前的这个人拿着圣山的镇派之宝,自己无法阻拦,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一道宛如从天外传来的空灵隽秀之声缓缓响起:“圣山地界,不准任何一方jūn_duì进入,擅入者立斩无赦。”
这道声音飘飘渺渺,却久久不散。虽然语意颇为严厉,但听者无不感到浑身上下舒坦无比,连每一个毛孔都透着畅快。发出这道声音的,又是怎样的女人?
水榭和唐善策都停住了,静静听着这道声音,脸上神情瞬息万变。
“切,要我说,凡是声音好听的女人,长的还真不怎么样。”王维东拍了拍屁股,作纷纷不屑状:“有本事别玩神秘啊,就现身在小爷面前,看我不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男人威风!”</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