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鲁逊惊魂未定,便稀里糊涂地当上了强盗头子;耶萨亚机心用尽,到头来却愿望成空,世事原爱弄人。
俗语云:一山难容二虎,瓦鲁逊既当了首领,ri后自是经常寻机排挤耶萨亚不提;而瓦鲁逊当门缺失的两颗牙齿,ri后自装了两颗招牌金牙;至于朱里安那块镶钻手表,则被瓦鲁逊借口缅怀朱里安,堂皇地佩戴腕上,一直至今。
遥想往事,瓦鲁逊不禁心chao起伏,待心绪平复,他抬眼看见对座桑托斯许是说得累了,正沉默凝望自己。
“请原谅,我的朋友,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能像今天这样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些事情了,”瓦鲁逊伤感说道:“我突然发觉,我几乎快忘记自己加入这支队伍的初衷。”
“瓦鲁逊先生,您的初衷?”桑托斯一脸狐疑。
“我当初所以会选择投身到今ri的事业当中,全都是为了能实现我的人生理想。”瓦鲁逊冠冕堂皇说道。
“瓦鲁逊难不成昏了头,这当口,不想着如何收取赎金,却在这里谈论什么理想抱负。”桑托斯岂知瓦鲁逊所谓理想便是:钱财暴敛,无穷为妙。桑托斯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装得肃然起敬。
“但奋斗多年,我现在方才明白,就算终我一生,也无法完全实现理想,”人心yu壑难填,瓦鲁逊心中忽然悟到这个道理。
桑托斯不明瓦鲁逊之言,他却不敢插话。
“罢了,不谈那些,”瓦鲁逊话锋一转:“我今ri始觉自己年事已高,jing力大不如前,似乎到了时候,我应该考虑退位让贤事宜了。”他神se有些落寞说道。
“瓦…瓦鲁逊先生,您千万不能这么想,您现在明明壮若雄狮,更何况,您一直是我心目中尊崇的偶像,如果您突然归山退隐,今后却要我去哪儿聆听您的教诲?”这么大一单买卖,瓦鲁逊竟口萌退意,桑托斯急得差点掉泪,他阿谀之词立时脱口而出。
“唉,你说得不错,终究我盛名负累,很多事,原不是我想放手,便可以撒手不理的。”瓦鲁逊丝毫未觉桑托斯言语肉麻,他神se颇显受用地微微颌首说道。
“瓦鲁逊牢sao之言,自己却蠢到当真。”瓦鲁逊一句话顿令桑托斯心情轻松,他心中自嘲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