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谨遵圣谕！”

“好了，没事了，你回去休息！”

“儿臣告退！”

望着洛钰颇有些蹒跚的脚步，洛惊天的脸se终于柔和了下来，摩挲着手上唯一的饰物，喃喃自语：“老八啊老八，不要怪为父心狠，若不是如此，将来为父若……你可如何是好？”

这自语之声甚轻，不止径直往外走的八皇子没有听见，就连不知何时出现在洛惊天身边的人也只模模糊糊猜到些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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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任何一个稍微懂点行情的人在场，看到这老头神秘兮兮地出现在皇帝身边，估计都会有些诧异——来人赫然是……余信岩！

此时的他完全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奴才样，丝毫没有当初丛林血战后对颜木发飙时的气魄，低着嗓子弯着腰：“八皇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不管他有没有知道些什么，你只需要牢记自己该站在哪边，该做些什么就好！”洛惊天冷哼一声，眼神如电，一个个字砸下来更是仿佛能刺透人心。

“老臣惶恐，自当竭力为皇上效力，不敢有丝毫异心！”

“嗯！那就好，朕交代的事要尽快完成，退下！”

“是，老臣告退！”状似大汗淋漓的余信岩小心翼翼地退出这间看似破败不堪的演武堂，佝偻着背、慢慢远去。

——演武堂内的事情却还没有完，只见洛惊天的身后又出现了一道影子，只是模糊扭曲着、诡异之极，尤其是这道不过是影子的东西还能发出声音来的时候：“七爷，恕老奴多嘴，这余信岩只怕……”

话未说完，自是意犹未尽，但其中曲折洛惊天当然是一清二楚，摆摆手，九五之尊的霸道显露无疑：“哼~这余老头想在朕和那不成器的东西之间左右逢源，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顿了一顿，洛惊天又长叹了口气，却是颇有些萧索的味道：“朕不过稍稍显露些疲态，那些个势力就都坐不住了，一个个跳出来在面前晃，偏偏朕这几个儿子就没有一个成气候的……”

“八少爷文韬武略样样不输于人！”

“可惜他还不够狠，而且……哎，若是竹辰能再早生上几年，朕倒是能好好庇佑他成长为一代霸主，可惜……时间仓促，朕不得不下猛药啊！”叹声话声渐低，终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