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宁,字兴霸,东吴大将,少年为郡吏,后因反刘璋出走荆州,聚集豪侠少年游荡江河,因身上带銮铃,船帆上挂锦帛,被称为“锦帆贼”,后效力于刘表,不得重用;转投孙权,备受器重,成为东吴水军大将。
许文峰脑海中闪过甘宁的资料,随后又看了看前面拐角处回身招手的六七岁小少年,实在是没有办法将这两个人联系在一起,莫非这是重名不成?对一定是重名,像甘宁这样的名将,那有可能这么早就让自家遇到。
许文峰略一思索,立时忍不住一笑道:“看你家小少主这么活泼,却是和‘宁’字不沾边了。不过小孩子还是活泼的好,照我看来,你叫小少主未来成就不可限量!”
“那就承许将军吉言了。”甘管家当即一笑,随后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许将军,咱们走吧!”
许文峰点了点头,当即便向前走去,小少年甘宁见到许文峰等人跟上来,立即一蹦一跳的在前面带路,向着甘府的大堂奔行而去。
没过多久,众人便到了甘府大堂不远处,却见到甘府的主人甘牧带着甘家的几个子弟正等在大堂门前。
“祖父!”小少年甘宁立即口称“祖父”,快步的向着甘牧奔跑而去。
“哎,”见到小少年甘宁快步奔行而来,甘牧脸上不由堆起微笑,待到甘宁奔到身前,一把将其抱起道:“我家宁儿怎么来了?今天的功课做完了么?”
“自然做完了,”甘宁偷眼看了一下一边的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当即小声说道,这青年却是甘宁的父亲,甘牧的儿子,甘家的未来家主——甘淳。
“做完了就好!”甘牧微笑着点点头,随后将甘宁放下,对着走到了近前的许文峰躬身一礼道:“许将军!”
许文峰连忙还礼:“甘前辈折煞晚辈了,晚辈只是一个司马,当不得将军称呼的。”
这甘牧年轻的时候曾经做过郡吏,算起来乃是官场前辈,虽然和许文峰不是一个系统,但是叫一声前辈也是可以的。
甘牧微微一笑:“许将军只带一千五百人就击败了三千蛮兵,解了临江之围,这般手段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再加上许将军这般年纪就做了行军司马,封侯拜将那是迟早的事情,老朽这一声将军自然是叫得的。”
“击败蛮兵并非在下一人之功,上赖天子护佑,中有府尊调度指挥,下有兵卒卖命,又有临江的各位支持,蛮兵自然会溃败而去。”许文峰连忙说道:“甘前辈谬赞了。”
“哇,将军叔叔,就是你打走了那些蛮兵么,你好厉害啊!”甘牧尚未答话,偎依在其身侧的小少年甘宁已然一脸敬佩的看着许文峰说道。
“哈哈哈,许将军,看到没有,我这幼孙对你可是敬佩的紧啊。”甘牧闻言不由哈哈大笑,转而让开身道:“厨房想来已经做好了酒菜,咱们也别干站着,许将军请入内说话。”
“甘前辈先请!”许文峰连忙道。
“一起一起!”甘牧当即上前拉着许文峰的手,同其一道进入到甘家大堂之中。
待到众人坐定,甘家的仆人们便开始上酒菜,等到酒菜上万,甘牧率先举杯道:“许将军明ri要回江州,今ri牧特地设宴,为许将军送行,还请许将军满饮此杯,恭祝许将军前程似锦,武运昌隆!”
许文峰连呼不敢,举起酒杯和甘牧以及甘家的子弟们碰了一下,转而一饮而尽。
“第二杯,感谢许将军救我临江之民,使我临江之民免于兵祸。”甘牧再度举杯道。
许文峰又喝了一杯,随后甘牧又是敬了一杯,许文峰随后回敬三杯,众人这才开始吃菜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甘牧再度劝了一杯酒之后,忽然放下酒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许文峰见状连忙开口问道:“甘前辈何以如此?”
“许将军知道,我甘家走的乃是航运生意,多是把蜀中物资运往外面,又将外面物资运入蜀中,借以牟利生存,原本益州就民风彪悍,盗匪丛生,现如今板楯蛮又叛汉,导致路途不宁,和我们接洽的好几个商户都运不出东西,我们甘家的生意损失了不少,四月份的时候,江夏五溪蛮反叛,攻略村县,江夏、庐江等郡的水贼再也纷纷复起,导致江夏段的水路近乎断绝,我甘家的生意越发艰难,却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每每思及此时,牧便心中悲痛不能自已,唉,你说这等世道做的生意怎么如此艰难。”
说到动情处,甘牧忍不住红了眼圈,其他甘家子弟也是人人面露悲容,反倒是一边的小少年甘宁伸手摸了摸甘牧脸颊道:“祖父不用担心,待到孙儿长大,定然将这些坏人统统赶走,让我甘家纵横大江。”
甘宁这话让的甘牧一阵欣慰,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甘宁的头道:“好孙儿,祖父等着你长大。”说完对着许文峰歉意一笑:“许将军莫怪,牧年老嘴碎,多吃了几杯酒,失态了!”
“呵呵,甘前辈这乃是真xing情,何来失态之说。”许文峰当即一笑说道,随后又道:“不过甘前辈说的乃是实情,现如今别的地方许某不清楚,单我巴郡一地,盗匪蛮兵多如牛毛,也难怪道路不宁了,不过许某现如今受府尊委派,正在加紧剿匪,不过匪徒众多,一时半会许某还真剿灭不完,这一点许某倒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