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瓶酒下去,沈桐脸se泛起微红,而李明明像没事人似的面不改se,借着酒劲往里挪了挪。
沈桐夹了口菜问道:“晓依,我听李明明说你现在隆南市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律师了?”
杨晓依喝了一口汽水道:“嗯,我大学实习的时候就在这家律师事务所工作,大学毕业后,主任再次把我要了回来,我也挺喜欢这份工作的,就留下了。”
“律师好啊,说起来我们还是一家,虽然我在基层派出所,但都是政法系统,以后我们可要长打交道了啊。”李明明插道,目不转睛地望着杨晓依。
杨晓依也感觉到李明明的眼神,她刻意回避,又对着沈桐道:“那你呢?”
沈桐轻描淡写地说了下自己的情况,不过李明明显然有些意犹未尽,道:“筒子现在可不简单啊,在县委办工作,大有前途啊,说不定将来能当领导呢。”
沈桐客气了又道:“那你这次回来是干嘛呢?”
提起工作,杨晓依立马进入了工作状态,没有了甜美的笑容,而是一副战斗状态,道:“东升煤矿你们知道?我这次受东升煤矿矿长赵晓声委托,就企业一些纠纷进行了法律支持,现在的企业都难啊。”
前面提到,赵晓声是全县比较著名的企业家,在东泉有一定地位,提到此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杨晓依并没有指出哪方面的内容,她不说,沈桐也没追究。通过这些天学习,沈桐对东胜煤矿的情况基本掌握的差不多,这家集体企业负债累累,特别是受金融危机影响,更是入不敷出,职工怨声载道,领导无计可施,颇显无奈。
“相对东泉另一家大型煤矿来说,这种集体企业机制不灵活,依然停留在计划经济年代,我看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进行改制。”杨晓依补充道。
杨晓依所指的另一家大型煤矿,是全县12座煤矿规模最大的一家私人煤矿,年产量达200万吨,在全市乃至全省都比较有名。矿主何运昌财大气粗,颇有土豪气势,关于他的故事民间的版本太多,不过大多都是逸闻趣事,后文中将会提到。
通过这些天的了解,沈桐也深有体会,东泉的经济发展极其不平衡。从地理方位来说,是东富西穷;从产业结构来看,重工业轻农业,三产发展更是微乎其微;从人均收入看,去年才刚刚达到每年1500元,实质贫富差距非常大;从财政收入看,去年突破8000万元大关,在全市大排名下来,东泉县排到倒数第三。
作为一个资源大县,财政收入远不及纯农业邻县,个中其由前面已经提到过,遍地是黄金,却满地是漏斗,真不知道县长丁庆祥这些年是如何搞经济发展的。
如此一个沉重话题,不是沈桐这种小人物可以评头论足的,他叹了一口气,刻意又回到杨晓依身上。沈桐好奇地问:“晓依,你在律师事务所工作,工资应该不错?”
杨晓依抿嘴一笑,点了点头,随意说道:“还行。”
李明明迫不及待地问:“还行是多少呢?”
面对老朋友,杨晓依也不想隐瞒,并没有直接说出具体数字,道:“怎么说,比如今天这个法律咨询,要这个数。”说完,杨晓依竖起一根手指。
沈桐脱口而出,道:“1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