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主大人——!”善正寺,自从宗成招募了近两百人的浪人队之后(其实是基次招募的好伐),便把这两百人统一驻扎在北山村外的砦里面,顺便把里面的地侍全部赶回了村子。然后各种分发装备,之后就丢给了春家调教,顺便把喜内和基次也拨了过去,而岛左近觉得闲得慌也过去帮忙了,对此宗成自然没有意见,不过宗成几次流露出请左近在立花家仕官的意愿,却都被左近不露声色地拒绝了——这厮还想着参加三方原大战呢。北一辉正忙着领内各项内政事务,三成一直跟在他身边帮忙,而伊达,哦,不,坟老头,自然是以贵客的身份住在了善正寺,享受各种高级待遇。
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短暂的。这不,离宗成从博多回来才不到十天,外出探查消息的行脚僧便赶回善正寺,给宗成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势福寺城城主,纳富信景,已经动员了其领内一千余军势,朝北山湖杀来!”
“啊呀呀,真是麻烦。”正在院子里练剑的宗成无奈放下手中的太刀,“看来这个纳富信景真是个坐不住的人呢,这才秋收都没有完结,就强行拉着领内的农民出兵了。对了,伊达左京大夫,你怎么看?”
“既然立花采女早已胸有成竹,早早提前了十天就做好了准备,那么,何必再问老朽呢?况且老朽只是一介客将而已。”老头坐在院子里的一个小马扎上,慢腾腾的拿着一个茶壶摆弄,慢慢悠悠地说到,“还有,伊达陆奥守植宗这个人已经死了,现在只有坟屋马鹿斋。”
“喂喂,既然知道自己是客将,那么起码得稍微认真一点才行啊!”老头自从当了宗成的客将以来,天天啥事也不做就抱着个茶壶在院子里晒太阳......
“那么,你探听到了敌军的详细信息了么?”无奈,宗成只好转过头,问那个带消息来的行脚僧人。
“启禀法主大人,纳富家已经开始动员领内军势,准备进攻本家了!”
“再探。”对属下发布了任务,然后宗成转过头,给后面的山县源内说道:“速去通知春家和北一辉,来善正寺军议!”
不必多说,此时春家在北山砦训练浪人,而北一辉正在野田村监督秋收。不到半个小时,众人都云集善正寺,包括作为客将的岛左近和伊达植宗,商议如何退敌。
“主公,浪人以及属下家臣共两百二十三人已经全数就位,随时可以向敌军发起进攻。”这是春家。“属下在军议结束后就通知松岛氏,让他们做好出兵准备。”
“法主大人,善正寺一共七十六名僧兵随时听后法主调遣。”这是北一辉,“还有,贫僧已经准备好了三千一揆众,他们随时可以为了保护法主大人而牺牲。”
“少主殿下,我们还有十杆铁炮......”这是加藤鹰......
“现在敌我情况不明,”宗成转过头去问老头。“伊达陆奥守,我军该如何迎击敌军?”
老头慢条斯理地说道:“纳富家,从属于龙造寺家的表高一万五千石的大豪族,实高可能在两万到两万五千石。理论上,极限可动员兵力乃农兵3000人,地侍五百人,家臣武士近两百人。”
“呐...纳尼!”众人惊呼。
“但是纳富信景进行的是不义的侵略战,所以绝对不可能动员这么多兵力。”老头话锋一转:“而且现在秋收还没结束,敌军就开始进军,不仅本家的农民会因同仇敌忾而士气高昂,敌军的农兵和地侍也会因为挂念着自家地里的收成而士气低落。所以,这次纳富家的军势,地侍不说,农兵不会超过两千人。”
“陆奥守大人,”春家弱弱的打断了老头的话:“敌军的地侍,恐怕会会比预计的超过两百人,而且,这两百地侍,都不会畏惧死亡,战斗意志几乎可以比拟家臣武士......”
眼睛余光一扫,见到宗成颇为尴尬,老头当即猜了个**不离十。“虽然和预想的有些出入,不过麻烦不大。立花采女,以此看来,纳富家肯定会先让两百可随便消耗的地侍打头阵,然后押上两千农兵,纳富家的地侍紧随其后,而敌军总大将则是在一百家臣武士的守护下在最后压阵。”
“此战,完全可以复制武田大膳大夫之啄木鸟战法。”老头稍微提高了声音,顿时,众人都竖着耳朵鸦雀无声。毕竟,一个曾经六十万石的大名给你上课的机会是不多的。“我军拥有巨大的优势,只需要僧兵能抗衡住一番枪的两百地侍和随后的最多五百地侍,甚至只需要抗衡一番枪的地侍就足够了,而敌军的两千农兵必然只敢自保,然后只需一重臣率领浪人迂回到敌军本阵,前后夹攻,甚至可以直接讨取敌军总大将!”
说完,老头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尼玛,立花采女,你开挂......不仅有高薪招募精英野武士并且武装他们的能力,竟然还有七十多人的僧兵.....真是土豪,这实际战力直追五万石的小大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