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对面,早就埋伏在树林里的赤松军八千军势以逸待劳,在一个穿着锁具足,戴着蝴蝶兜,没有披阵羽织,提着一把太刀的二十余岁的年轻人的带领下从毛利军的左面杀出!
“小寺官兵卫,见参!”
见到许久不出现的所谓援军终于出现,长船贞亲非但没有感到高兴,反而感到异常愤怒。可是现在由于水攻的打击,加上敌军援军的突然出现,毛利军五千余人的军势想不溃败也不行了,无数足轻纷纷丢下长枪逃命,毛利家的武士怎么喝止也不听。见此情景,长船贞亲淡淡地说道,“已经不用我们出手了,走,我们把右兵卫大人扶回去。”而对岸的清水宗治见此情景,只得叹息一声,“我们输了。”
“孙四郎殿下,拜托了,请不要碰着我的右臂。”宗成苦笑着,在一干宇喜多家的武士们的簇拥,和长船贞亲的扶住下,慢慢地往回走。这次战斗,自己可是亏大发了。
这招圆月斩并不是宗成的突发奇想,而是和他在姬路町的宿屋里面斩杀的那个浪人那招回刺一起想出来的。本来宗成想用回刺的,可是饭田元亲身穿具足,在铠甲的防护下宗成肯定伤不到他分毫。而这招圆月斩,宗成确实是第一次用,然后他就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右臂在一阵剧痛之后渐渐没有了知觉,但是却一触即痛。
“哎,终于知道了游戏里面的终极技能都要冷却时间了,像刚刚那招,起码要冷却一个月……”宗成心里苦笑,“右臂肌肉拉伤加上手肘脱臼,看来我起码得修养一个月了。”(大家不信可以去试试,除非你是佐佐木小次郎,否则在拔刀术过后回斩绝对要把你的手臂弄成肌肉拉伤,而且还是在双手握刀的情况下。)
禁招一出,修养一月。现在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和宗成已经没有心思去追讨毛利军的溃兵了,任凭出来摘桃子的小寺官兵卫带着他手下的八千生力军到处砍杀,甚至连毛利兰的那十余名姬武士也被赤松家的武士们yín笑着拉到了草丛里面去了。
当宗成拜托的武士把正在哭鼻子的毛利兰送到了正在逃命的宇喜多直家面前时,直家当时就仰天长笑,然后直家示意身旁仅剩的五十余名武士不用逃跑了,大家快回去增援孙四郎他们吧!
两拨人在路途中相遇。当长船贞亲把宗成在战斗中生擒毛利兰,阵斩饭田元亲的事迹详细的述说一遍以后,又看到宗成是所有回来的人里面伤得最重的,直家顿时热泪盈眶,当即拔出肋差割破自己的手指,再从身上撕下一块白布,用血写到:“永禄十四年,于加古川之地,由于立花右兵卫宗成的血战,致使宇喜多家绝处逢生,和泉守御三郎在此表示无边的感谢。”然后递给宗成:“右兵卫,虽然你不是我宇喜多家家臣,可是请收下这张染血的感状,接受吾人真心的谢意!”
照理说,拿到了“血染的感状”,宗成如果是宇喜多家的家臣,那么应该泪涕横流,感动得无以复加,再跪下去给直家磕头,“主公竟然如此善待吾人,吾人肝脑涂地不可报主公之厚恩万一也。”可是宗成却在心里破口大骂:“尼玛,哥拼死拼活就换来了一张破布!有木有这么坑爹的啊!”
这时,从战场的方向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苍白的脸色和微微佝偻的背一看就是纵欲过度所造成的。男子后面跟着一个四十余岁的家臣,旁边是一个二十余岁的年轻人。
见到了这一行人,宇喜多家的武士们皆报以仇视的目光。直家也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寺但马守,真是,感谢你的援军呐!”
小寺政职,也就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尴尬一笑,“这个,和泉守,其实,是有原因的......”
“愿闻其详!”宇喜多家的武士们异口同声的大声说道,那目光足以把他杀了一遍又一遍。
“......”
“和泉守殿下,”站在后面的小寺官兵卫,也就是那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站了出来,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地说道:“其实,和泉守殿下,真是抱歉,我们是在加古川上游的足下山吃便当以至于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