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青跟着她,淡漠地道:“否则怎么会有最毒妇人这句话呢?”
西凉茉走到了清澈的泉水边,看着一片纯净的美景,微笑:“是啊,最毒妇人心,大长公主如此,西凉仙如此,韩氏如此,我也如此,这天下间所有与权力有染的女子都是如此。”
只是端看,谁是失败者,谁是胜利者而已。
西凉仙败就败在她权不如大长公主,卑鄙不如她西凉茉而已。
“能有这样勇气出卖父兄,投靠本座的人,这世间大约也只有你了。”百里青揽住她纤细的腰肢,似笑非笑地用手指掠过她的脸颊。
西凉茉眯起眼瞅他,气定神闲地道:“哦,那么师傅就不怕有一日会被我出卖么?”
百里低笑,吻了下她的唇,在她唇间低语:“为师等着你出卖……若你足够狠心。”
她和他最大的不同就是,她还有心,他却没有。
西凉茉忽然很想问:“那你呢,师傅,你的心去了哪里?”
但她始终没有问出口,只是静静地仰头承受他温柔又轻佻的吻。
斜落得夕阳将她和他的身影拖长成一段缱绻缠绵的影子。
只有清新的水汽与沙漠的干燥的风拂面而来,将那一段缱绻风干成彼此记忆的剪影。
洛阳二月雪,覆做牡丹被。
正月十五,大雪初停,正是闹元宵的好日子,整个洛阳城都异常热闹,大红描金的灯笼在各条街道上挂了一溜,人来人往,游人如织。
而今夜最热闹的不是飞龙走狮,而是那香云坊边搭建而起的擂台。
这擂台边热闹非凡,不少洛阳人家扶老携幼地来到这擂台附近看热闹,擂台附近早早地安置了许多小木头扎子,让观战的人休息。
这三年一度的簪花夺魁决赛已经变成了洛阳全程盛世,甚至洛阳太守也破了在朝官员不与江湖人来往的惯例,穿着便服应邀与民同乐一般地坐在了主办者搭起的观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