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纵仙所制定的路线图大致是个电阻形,就是先往南再往西再往北。眨眼间过去了5ri,我们已经把预定路线走了三分之二,但没什么太大发现。饶是定力如韩纵仙着脸上也偶尔显出一丝焦虑。倒是我和水月涵,交往不久,处于蜜月期,一路上卿卿我我有说有笑还能看遍风景,颇有此间乐不思家的味道。柳亭玉呢,则是水月涵去哪她跟着去哪,看到我和水月涵在一起嬉戏时眼里总是吐露出复杂的神se。至于学校那边,我和韩纵仙脱室友帮我们签到。水月涵和柳亭玉还有学生会的工作,这么长时间离校倒有些麻烦。不过她对那个新学生会会长意见颇大,打定了主意气气她。
这天中午,我们品尝过了康定县的特se坨子肉,驱车继续向北,前往八美镇。这一路上海拔渐高,加之已是11月末,天气甚是寒冷,水月涵和柳亭玉都穿上了从学校带过来的羽绒服。我和韩纵仙因为是修士,依旧是秋装也毫无寒意,但水月涵怕我冻着,硬是让我穿上她带来换洗的白se羽绒服。高海拔的风景却是和平原大是不同,只觉那天高云低,山脊峥嵘。若透过车窗往北眺望,一座高高的雪峰正耸立在云雾之间,这就是雅拉雪山,藏区颇为有名的山峰,据说还没有一个登山队成功登顶过。一路上公路两边的民居也多是藏包式的,房子外面不知写着什么经文的一个个小纸条上粘着雪迹,随风飘荡。我们还看到了一个藏民牵着一头雪白的牦牛行走在公路边沿,水月涵兴奋的下车要照相,那藏民收了2元钱后就随我们怎么照了。
下午,我们来到八美镇,找个条件尚可的旅店住下。房间里,我有些担心的问韩纵仙:“听说这雅拉雪山崎岖难行,就算是那些专业登山队都未能登顶,我们这半夜去登山能行吗?会不会有什么危险啊?”“吾辈修士,说是修道,实则修心。修到后面,那三千心魔域外天魔一个比一个凶残暴虐,若没有坚定的道心断然不可能过关。如果连登山此等小事都有所顾虑,你怕是连结丹时改经换脉的痛苦都承受不了,你还是放弃结丹的念想吧!”韩纵仙振振有词道。唉,他就一个亡命之徒,一路上不知给我讲了多少他在修真界时的旧事,都是命悬一线惊险万分,我听了都觉得可怕,他却说起来谈笑自若,全如半点后怕之意。这种人根本就不知道“害怕”怎么写,我结丹后得注意远离他,省着哪天被他搭进去。
于是,半夜10点,两女和我们斗完地主离开后,我们悄悄离开旅店,向着远处的雪山之巅进发。晚上的高原风大雪大,奇冷无比,目难见物,也就是我们修士身体才能这般轻装上阵。不过韩纵仙现在的身体终究只是练气初期,仅比起一般人强壮些罢了,这等天气还是有点吃不消。他倒是干脆,直接让我背着他走,还真好意思。不过我现在筑基中期的修为,背起他登山倒是依然轻松有余力。凌晨一点,我们来到了雪山的半山腰,随便找处空地坐下小歇。韩纵仙掏出随身带的烧酒喝两口,脸se红润了一点,感叹道:“老夫若是一身修为还在,此等小山别说登顶,真气一动就能将之凭空移走,哪里会这般费力,还要你帮忙。”“嘿,你要是真把这山搬走,国家也绝不会放过你,这叫侵吞国有资产罪,要判好多年的。”“修真界的朝廷可对修士敬畏有加,绝不会为这等小事出头。”“得了吧,这可不是你们修真界,我们都是唯物论者。”
我们正随便闲聊着,远处突然听见一声嘹亮的虎啸。我大吃一惊:“我是不是听错了?这等海拔怎么可能有老虎,除非这老虎成了jing。”
“这次你倒是蒙对了。它还真是一个成了jing的老虎。我们修真界又管这种东西叫灵兽。”韩纵仙慢里斯条的解释道。
“灵兽啊。”我这段ri子所经历的匪夷所思之事太多了,听到灵兽这种第一次听说的东西反而感觉毫不稀奇了。
不多久,那老虎又呼啸一声。我不明白了,这老虎半夜不睡觉老嗷嗷乱叫什么,难不成这里还有母老虎让它xing致大发了?这时,韩纵仙突然嘿嘿一笑,道:“道安,你想不想吃虎鞭?大补的哦,保证让你的双修生活更美满。”
“你让我杀了那个老虎?算了吧,我怕被动物管理局的人请去喝茶。”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其实我主要是对猛兽有点发怵,不想去招惹。
韩不再说话,而是努努头,示意我看背后。我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就当场吓尿了。只见一个头上长角的白斑老虎正恶狠狠的瞪着我。我只在动物园里隔着笼子见过老虎,而且那些老虎还都是驯养多的,牙都没了,野xing尽失,哪里能和眼前这个满眼嗜血光芒凶相毕露的野生老虎比?不过这老虎也不动手,只是瞪着我,似乎在盘算什么,黑夜里那嗜血的吊睛格外渗人。我突然想起这不是一只普通的老虎,它其实是个灵兽。灵兽的话,应该听得懂人言吧,我试着和它沟通一下,怯怯的开口道:“虎爷,您远道而来,我这边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要不我给您笑一个,然后您走好?”我说完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的容貌虽然对雄xing人类诱惑力极大,但貌似并不符合这位虎爷的审美观。只听老虎又长啸一声,山壁上附着的雪都被震落,溅了我和韩纵仙一身。韩纵仙倒还是悠闲的喝口烧酒,淡淡道:“这灵兽等阶很低,分明是灵智未开。之前它惧你身上修士气息,不敢动你。你若稍一呵斥,它怕是立刻逃窜了。但你偏偏示弱,它肯定要动手了。”话音刚落,那老虎就后爪一发力,猛扑向我。
有道是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那老虎一招“虎落平阳”式向我扑来,我只一闪,闪在老虎背后,一招大ri如来掌,正中它后背。那老虎吃痛,前爪搭在地下,腰胯一掀,掀将起来,却是那平沙起鹤式。我只一躲,躲在一边。老虎见掀我不着,怒吼一声,虎尾似铁棍般倒竖起来,向我剪来,正是那少林绝学扫堂腿。我眼疾手快,奋力一跃,闪在一边。那老虎连用三式而未能伤我,气xing先自没了一半。我抓住空隙,一招大慈大悲绝情绝义上天入地唯我独尊分筋错骨霹雳连环掌击在那老虎腹上。那老虎庞大的身躯向后飞出三丈远,狠狠撞在山壁上,声如洪钟,就此没了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