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昂反应过来时，尤文思夫人已经完成了与恶魔的交易，于是他也只能是问一句：“您连问一下会付出什么代价都不问就这么做出决定了？”

“她不会问的。”这是虚空之中千岁少女的声音。“因为圣母的性格特点除了慈爱、奉献还有牺牲。”

你这千岁妖女既然知道我义母不会问，那你还问她，这不是多此一举？李昂虽然想这么问，不过他还不想嘬死，所以他只能是把疑问挂在脸上。

而塞莉雅这种老成精的千岁少女自然明白，所以立刻说：“你一脸疑惑，是不是觉得我问的有些多此一举？其实并不是这样，因为即便我知道她会同意，系统也需要进行判定，所以必须要她亲口答应下来才可以。”

塞莉雅的话说完，那个红蓝相间的玉石分成两条阴阳鱼，一红一篮在空相互追逐着对对方的尾巴。在这种旋转的追逐没进行多久后，那半边红色的玉石被某种力量突然给牢牢锁住，然后被移送到火舞面前。

“警告：接下来的行为十分危险，它会使你失去作为人类的根本。”在那半边红玉被激活的瞬间，一个鲜红的警告框从玉石前端跳了出来，紧接着最终的确认选项也在下方浮现。

“你确定不再做人了吗？”

否？

“等一下！”见那个选项，李昂心中一跳。不再做人，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过李昂的声音没有任何效果，在下一刻玛丽娅·尤文思便在【是】的选项上按了下去，接着那半块红玉化作一片红芒，迅速的流入她的体内。

“呜…咕”尤文思夫人突然一下抱住胸口蹲了下来，接着死命忍着不发出痛苦的呜咽。虽然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李昂知道自己的义母肯定正忍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因为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肯定受到任何痛苦都会拼命忍耐，但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能忍住发出了声音，那么这会是多么痛苦李昂也能猜测。

而且就算不去猜测，光是着李昂也能明白眼前这位美妇人正遭受着多大的磨难。她的后背因为疼痛而溢满了汗水，她的头因为疼痛而深深的埋下，她的身躯正不停的发生痉挛，她的双手几乎要在自己的手臂上抓出血来。

虽然不见任何实质上的创伤，但是李昂能感觉到，她所遭受的痛苦，比自己刚才在火山口的岩壁上炕那一会要更大！

“义母大人，您没事吧！”李昂赶忙在一旁蹲下，然后伸手将她抱住。“不要抓伤自己的手臂，很痛苦的话就来找我发泄吧！”

被李昂这样轻轻的一拥，玛丽娅立刻停止了痉挛，双手也已经松开，虽然她的汗还是因为疼痛止不住的往外冒，但是她却控制住了自己。不过玛丽娅此时满身大汗，汗水不仅浸湿了她的头发，也浸湿了她那薄薄的舞蹈轻衫，所以情况似乎并没有因为李昂那一拥而好转。

她费力的抬起头，脸色惨白如霜，汗水顺着长发、脸颊不停的向下滴，不过即便如此她却还是要费力的用虚弱的声音来安抚李昂。“我………没…事，不…要……担…心。”

“您就少说两句吧！”她越是这样说，李昂越是明白她在逞强，所以李昂立刻抬头向虚空之中的塞莉雅询问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虚拟神格。”虚空之中的塞莉雅给了他一个生僻的词汇，然后说：“那个遗迹的核心是一部分虚拟神格，我将它们纳入到了泰拉斯领域之中，要迅速治疗你目前的情况，除了精灵族的生命秘药，那也只有神的能力才行了，所以我将虚拟神格注入到她的体内，这样她就能获得神的一部分能力。”

“那她会这样痛苦是因为神格的反噬？”过很多故事，所以李昂根据大多数故事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不过塞莉雅却立刻否定道：

“不是。”

“她之所以会这样痛苦，那是因为这是在泰拉斯领域之中，泰拉斯领域里的【境外之民】拥有绝对的生命权，所以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她们作为人的本能，现在虚拟神格正在剥夺她作为人的根本，所以她才会这么痛苦。”塞莉雅这样说完后做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总结。“她现在经受的这些根本算不上苦难，因为真正代价还在后面！”

“卧槽！”见自己的义母已经痛苦成这样了，却被人告知，真正难过的还在后面，这李昂能淡定就怪了！

而塞莉雅也知道李昂很关心这位圣母，所以她立刻体型道：“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因为这个代价暂时还不需要她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