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屠人发出怪叫,纷纷拔路而逃,可是他们逃得掉吗?到处都是马超麾下手持缳首长刀的骑士。
一个休屠人没有战马拔腿奔逃,速度极快地穿梭在穹庐帐篷间。
由于马超下令不准用火烧帐篷,倒成全了休屠人逃跑的速度。
一个策马奔驰,手持缳首长刀的羌族骑士横里窜来,战马长嘶声中,狭长的缳首长刀急速劈向奔跑的休屠人,可怜的休屠人因马超率兵夜袭,没有穿皮甲就跑出,在长刀劈中身体后,鲜血溅起中,随着战马奔跑的惯性,重重的摔了出去,又被策马奔驰的羌族骑士的战马给踏上,彻底了账。
那羌族骑士解决了休屠人之后,继续向前冲,瞅见一个还未有逃命的休屠骑士,策马奔驰过去,缳首长刀挂在腰间,拾起马鞍上的硕大长矛,平端在前,与那个休屠骑士瞬间接近。长矛急速向休屠骑士刺去。
休屠骑士听见长矛的破空声,抬头一看,顿时大惊,连忙举起弯刀,就要格挡,只是这把弯刀又怎能挡住短距离冲锋下鹰骑的长矛呢。蓬!一声响,那休屠骑士被长矛刺中撞飞了出去。
嗖嗖嗖!
一连串弓弦声响起,三支箭镞从背后射向羌族骑士。
羌族骑士刚刚解决休屠骑士还没有转身,三枝箭镞射中了羌族骑士。
不过那三支箭簇射中后,竟然只在牛皮甲上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就被弹开,落在了地上。
羌族骑士策马转身,扭头看向一旁,只见穹庐的一处,有三个十岁以上的少年,手持三把角弓,显然刚刚那三枝箭簇是从这三个少年手中射出来的。
羌族骑士不自觉间摸了摸身上的牛皮甲,暗中庆幸,这甲胄的防御竟然如此之好。心里蓦地又涌起一串火焰,如果不是这身上的牛皮甲,自己早已死了,最可恶的还是死在三个半大孩子的手里,这要是被族人知道,那还了得,肯定是日后笑话的对象。一念即起,双脚踢在马腹,战马瞬间窜了出去,直奔三个因箭簇没有射进皮甲的变故而发怔的少年。
羌族骑士刹那间已经奔至,长矛一旋,利用战马的冲刺的惯性,一下子将三个少年扫飞了出去。
战场已经是单方面的屠杀,装备之间的差距,注定了今夜休屠部落的惨剧。
当马超将大矛运转,将四个休屠人串在矛上,猛然挑飞,旋转绞杀得鲜血飞溅、碎肉翻飞、内脏破碎之后,渐渐冷静下来。他虽然手段血腥、残暴,但是身上片滴血都没有沾,裘袍、马甲黑亮如斯。
一人一骑站在那里,孤寂卓然,犹如祁连山山顶上的孤峰一样孤寂、苍然。
马超杀气收敛,精芒爆闪的褐色眸子也恢复了平静,鹰隼的锐利下亦有一种沉稳的精明。他此时的气度比以前截然不同,如果说以前是一杆随时出鞘,染上鲜血的长矛,那么现在就是染过鲜血之后,被擦拭掉血迹,而又杀气不减的长矛,厚重、森冷、威严,一种经历过心灵的焠变。
自马商横离去后,少了一人的二十一骑,静静地陪伴在马超身后。
战场上的喊杀声,似乎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在二十一骑当中,没有人知道马超刚刚经历了怎样的风险。
也许杨啸在身侧会知道一点。
马超轻轻地吐了一口浊气,就在刚才,他经历炼狱般的幻境,他似乎完全沉浸在杀戮中,享受着敌人在他铁蹄下呻·吟的快·感。那种快·感美妙绝伦,就像是前世吸冰·毒一样爽快,完全迷失自我。
如果不是经历两世,锻炼出来的钢铁意志,只怕早已深陷入杀戮中,就是醒过来,也隐患重重,性情大变。宗匠之境果然不是随便可以步入的。就是这心灵的炼狱幻境,就可以让无数人望而却步。
马超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低下头看着手中的因沾满鲜血的虎头湛金大矛,透出宛若隔世之感。
他扭头看着接近尾声,四处奔驰的羌族骑士们,眼中射出炙热的野心。
路还有很长。
但是我必须要走下去!
这是上天让我重生,给我为自己谋取未来道路的使命。
马超一对眼透过休屠外围部落,似是要看到数百里之外的广袤草原。
奔袭休屠,不一定真得要深入奔袭。制造混乱,神出鬼没,才是上上之举。
他可不想伤及了休屠根本,让尸逐巴颜对他恨之入骨,到时以后的发展,可就是困难重重!
接下来就是匈奴的其他零散部落。
只有将他们混乱,才能将奔袭休屠之举闹大,才能从中取利,闪电般远遁千里,到达张掖。
匈奴崽子们,我马超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