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爷才不要当肥羊呢。他摇摇头，“我确实认识这东西，但这东西已经坏了。而且这东西就算是好的，我现在也用不了。”

黑白电视机的屏幕破个大洞，傻子也看得出这玩意已经坏了。

魅魔皱了皱眉头，又跑到自己货架的抽屉里去翻，翻了半天翻出好些球面碎玻璃来。它简单施法一个‘修复术’，那台黑白电视机立刻复原，崭新的一般。

“看，修好了。”魅魔嘻嘻哈哈的乐个不停，“要不要？反正我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干什么，不如便宜卖给你了。

我只象征性的收一颗灰晶，但从深渊传送货物到主物质界的费用得你出。”

周青峰还是摇头，苦笑道：“很抱歉，我连一个灰晶都没有。”

听到这句，一直看稀奇的索菲亚却忽然大喊道：“哥哥，你有灰晶。”

我哪有灰晶？

周青峰看着索菲亚。

小女孩却活蹦乱跳的跑开，一会过后真的捧着十几个灰色的晶体回来，“这几天暴鼠村死了不少村民。他们都是无信者，死后灵魂无处依附，于是全都汇聚到哥哥你这里来了。”

“依附于我？”周青峰略作思索，很快明白怎么回事？

无信者是要前往冥界被钉墙吹风的。黑森林的贫民大概是觉着‘圣光’是个不错的依靠，死后灵魂干脆跑到他这里来。

魅魔看到周青峰手里的几颗灰晶，啧啧啧摇头半天，“品质太差了，但胜过没有。这破东西卖给你了，不过传送这么大的玩意，至少需要一颗橙晶。”

周青峰却还是摇头，“很抱歉，我不能用这些灰晶来跟你交易。这些贫民为我作战而死，死后信任我才依附。我不能把他们送往深渊当血战炮灰。”

魅魔仿佛早料到会是这么个结局。它轻轻叹了一声，“好吧，好吧，我恐怕是整个深渊最心软的恶魔了。为了多获得一个客户，我决定倒赔一笔，把这破玩意送给你。怎么样？”

白送？

这就不太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