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三日之后，戴丞相这些年勾结继法帮在前朝为非作歹的事情，已经脉络清晰，事实清楚。

被关在刑部大牢的丞相戴严和毕竟还是有残余势力在外的，所以几乎每一日都能收到外面的简报，自己的情况查证的如何了，又哪一方面被挖出来了，诸如此类……

前两天，戴严和还坐得住，第三天开始，他便坐立难安。

尤其在听闻丞相府内因人心涣散差点儿没把自己人给打死的事情后，戴严和差点儿一口血喷出来。

……

卓青鸾倒是清闲的很，每日像是等着好听的故事一般等待着外头一波接着一波的消息。

午饭过后，何优优便过来了，今天中书府受胁迫的事实已经证明了，所以原本被禁严的中书府大门也因此而被打开，内里的人可以自由出入，只不过不能出城去。

何优优出门的第一站便是瑾王府。

卓青鸾正在搭理这冬日里仅存的一盆娇花，花朵已盛放两日，眼看着就要凋谢了，几叶翠绿的嫩叶依托着花儿，仍旧不舍得的样子。

卓青鸾轻托着绿叶，用玉手沾水，轻轻的弹指在花瓣和嫩叶上，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王妃真是好雅致。”

“优优姑娘，你怎么来了？”

“适才得令替母亲买一些合口味的小吃，顺道过来看看王妃，毕竟您这里的消息可比我们中书府的要全一些。”

卓青鸾含笑，拉着何优优坐下，“我这消息的确不少，就是怕你听多了，会心烦。”

“怎么会呢，我母亲父亲都在家里等的焦躁万分，虽然偶也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但其中几分真几分假，我们自己都难以辨别，更别提因此而采取什么反应了。”

“你们倒也不必有什么反应，这件事情卫王一定会处理妥当的。只不过何大人该心里有一个数，毕竟这些年他替丞相府安排的事情有些多。这里面涉及到多少条人命，有多少条人命是可推到旁人身上的，有多少是推不掉的，陛下在看到这样数字之后会作何反应，面圣的时候该如何推脱，甚至细致到每一句话该如何说，都不是一件小事儿。”

何优优感激的握住了卓青鸾的手，“自然了，我们正式担心面圣的事情呢。”

半个月后便要在泰和殿内进行最后的殿审了，到时候相关案件的人都会在，卫王墨见理会呈交案子的所有相关证据，陛下会现场询问所有证人以及提审前丞相戴严和。

虽说如今证据确凿，已经确定的是戴严和没有翻身的机会了，但下头那些小喽啰如何定罪却是一个可以变动的未知数。

中书令何大人便是这未知数之一，此案牵系到何府一家人的性命，何优优怎能不关心。

看她的样子应是没有后悔当初跟卓青鸾同盟的，只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及时止损。

“我父亲其实还担心一个问题，那就是戴严和的势力并非单单在前朝，如今虽然因为卫王的雷厉风行而暂时压制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丞相派，可一时的平息并非是永久，万一半个月后有什么变数，那可就糟糕了。另外……我父亲还担心，朝堂之外的力量会左右戴严和最终的结果。”

“你是说……别国势力？”卓青鸾敏锐的抓住了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