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韩国公这么一问,大伙儿才恍然发觉。
顷刻间,都将疑问的目光投射到了京兆府尹姚东的身上。
姚东赶紧回禀,“回陛下,微臣的人细细查看过了,虽然火势极大,且燃烧蔓延势广,但是油彩桶占地面具广,仔细查看还是能数的清数目的,足足有上百桶,近千桶不止。现如今王府后院的地面上还残留有各色油彩的颜色呢。”
“这……”皇帝眉头一皱,顿时变了脸色,“大胆!”
官员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恍然间反应过来,瑾王侧妃囤积这么多的油彩桶在后院,即便皇后娘娘下了口谕说要返修皇宫内墙缺少油彩,她都没拿出来,那能说明什么?
只能说明瑾王侧妃她心虚。
可是好好的,她一个侧妃又不缺钱花,囤积那么多的油彩做什么?
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瑾王府新址院墙上有人画污秽之语的事情。
同样购买油彩,瑾王府新宅是用来刷油彩掩盖污语的,而瑾王侧妃买来却是用来写污语的。更甚者,她写完还将所有的油彩都囤积起来,不准瑾王妃遮挡……
这用心可就有点儿毒了。
若说后宅的大争小斗,谁家还没经历过呢?可是上升到爆炸和烧光周遭邻舍,那事儿可就大了。即便她原本只是因为一个小小的原因,所酿成的后果也足以判定她的惩处。
“瑾王,你有何话可说啊?”皇帝的目光落到了墨容琛的身上。
一众人都竖起耳朵,虽好奇,却也是不敢直视瑾王的。
墨容琛略抬起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瑾王侧妃在凉城时便诸番陷害王妃,本王已不止一次提醒过她,如今她一步错步步错,已错到离谱。本王无话可说,全凭陛下处置。”
“嗯,姚东,你可都听见了?”
“微臣明白。”
……
枚妃躺在自己宫里,原本打算让太医过来走一个过场,再跟皇帝禀报说她身体不适,结果正装病等太医呢。
贴身宫女急匆匆跑了进来,“娘娘不好了,前朝那边出事儿了。”
“昨夜被外头叮叮铛铛的声音吵得觉都没睡好,一大早上的你一惊一乍成何体统?有话好好说,否则割烂你的舌头!”
宫女一脸的委屈,跑到枚妃跟前,反倒不知该如何开口了,支支吾吾半天,挤出几个字来,“靖澄侧妃,被京兆府尹扣下了!陛下还下令严惩,娘娘快想办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