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贞贞眼皮一弹，强稳住表情：“就算只是错认亲，但父亲母亲已将妹妹的身份公诸于众，入了族谱，不管怎样都算程家人了。”

“别的事我都能依你，唯独她的事，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了。”魏梓禹眼神有些晦暗。

“梓禹哥，你明知道她那日对我的行为已经触到了帅主的逆鳞，还要执意维护她吗？”程贞贞有些急切地开口，“这些日子我整日打点烟草商铺的事，还要在帅主需要我翻译文件的时候随叫随到，晚上还要去母亲身边唠嗑儿并隐瞒你整日守护素汐的真相，你就不能多为我想想，多为魏家想想吗？”

魏梓禹站起了身，居高临下看着程贞贞：“如果我不是魏家大少爷，你还会嫁给我吗？”

他的问话来的猝不及防，让程贞贞错愕地张大了嘴久久不能回过神。

“如果当年重病缠身的人是我，魏家的当家人是二弟，那你现在嫁的人，会不会是他？”魏梓禹见程贞贞不说话，继续问道。

这时候，程贞贞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梓禹哥，你说什么胡话……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我们要做的，便是活好当下……”程贞贞强挤出一丝浅笑。

魏梓禹抬手捏起程贞贞肩膀上的一根碎发，无声叹息：“是啊，没有如果……素汐脑袋里的子弹取不出，魏家的名声被我弄得一落千丈，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程贞贞刚想抬手搂住魏梓禹的腰肢，魏梓禹却攥住了她的手腕。

“贞贞，你明明就会游泳，那日鼓楼下是池塘，你为何会怕？”

魏梓禹低沉说着，两眼一眨不眨盯着程贞贞。

程贞贞倒吸一口冷气，小声回应：“我只是这两日在游泳馆学着游泳，之前我没有假装……”

“两日时间，你居然学会了难度最高的蝶泳，还真是个特例。”魏梓禹勾了勾唇角，他眼中散发出来的情绪，是程贞贞读不懂的幽深晦暗。

她突然就揣摩不透眼前这个男人心思，不知道他下一秒是怒是笑。

“梓禹哥，你找人跟踪我？”程贞贞慢半拍觉察到了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