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邓氏大惊失色,“徽良人说笑,臣女与赵良人只是偶遇。”
“瞧你紧张的,本主只是随口一问。”
赵良人眉间也去了悦颜,“请徽良人慎言。”
徽良人干笑带过尴尬,她言语间又挖苦赵良人:“赵妹妹,咱们都是从贵嫔位降到良人的苦命之辈,怎得妹妹不记得了?”
“胜不骄,败不馁。”赵良人沉着应对。
徽良人拍手大笑:“也就你能忍得,不像姐姐我呀,日日以泪洗面。”她说的像是真的一般,却不知平日里招摇过市像只螃蟹一般的人是谁。
“姿才人乃是将门之后,同是因父亲谋反,而从妃位降至才人。我等还尚且有个正七良人的俸禄能以果腹,对霜寒。从前风光的妃位这会儿被打到八品才人,她长孙枫沁都能笑应世人,我等还有什么理由无事悲叹春秋?”
秀女邓氏虽只是个秀女,但她入宫也有好几个年头了,自是知晓这宫里秘闻。
她静静不语听徽良人与赵良人的对话,等赵良人告退之后,徽良人又直言不讳对她道:“来我雅岚筑坐坐?”
秀女邓氏身份太过卑微,徽良人的邀请在她看来是不得不从的命令。
她再怎么谨慎,再怎么逢源,也难彻底打消徽良人派系招揽援手的念头。
“臣女只是个无品的秀女,在储秀阁数年也不曾见到陛下,早就没什么盼头了。徽良人厚爱,可邓氏受不起。”她也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舒昭仪方才受赵良人恩惠,且赵良人也说过要帮她在梅花宴上博得头彩,此时她绝不会临阵倒戈徽良人一派。
徽良人闻言略失意,浅浅一笑。
“本主唐突了。问了些许,妹妹就是知道也说不过来呢。”
说罢。徽良人挽袖抬手摘下一对耳坠,替人带上,“本主深居简出,独与妹妹投缘,这个就当见面礼。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妹妹此等仪容,定有作为。往后姐妹相称便可。”
秀女邓氏闻其言,才知人并无恶意,对人浅笑。见其亲自为自己戴上耳坠,便也不好推托。“那妹妹谢过姐姐了,改日再登门道谢。”
辞待人欲走,对其福福身。
各为其主罢了,没有什么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