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要这玩意干嘛?”
何钰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自然是与那厮来一场琴萧和鸣。”
许修竹弹的是有凤来仪,周浩然舞的是凤求凰,那他就来一个孟姜女哭长城。
古琴音色内敛婉转,缠绵悱恻,柔情又似水,神似温文尔雅的少年,含羞与人求·欢。这时候突然插进来一个悲痛欲绝的箫声,宛如晴天一道霹雳,生生将气氛破坏了个一干二净。
周浩然手一抖,险些砍中自己。
“何钰,又是你!”他反手挽了个剑花,剑锋直指何钰。
何钰放下玉箫,“怎么了?这御花园是你家开的?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你……”周浩然气结,“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胡说。”何钰将玉箫丢给元宝,“我明明是蓄谋已久的。”
他四处看了看,虽不见人,不过远处却有一座三层小楼,楼上幔帐遮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女孩子家的闺房,这二人林中搞花俏,想博人家的喜爱。
楼上是明月公主,有凤来仪的曲正听的入神,陡然插进来的孟姜女哭长城硬生生将她听哭。
又想起自己的命运,才不过十一,父皇就未雨绸缪,开始担心起她的婚姻大事。
听说是外域使者,希望娶她为妻,父皇不肯,便想着将她先嫁出去,嫁不出去也要先定上亲。
前几日在朝廷上提了两句,众臣闻风而动,纷纷将自己的儿子送进宫中,各种讨她欢心。
她粗略看了一眼,竟没发现何钰,不由悲从心来,长袖遮面,哭了个彻底。
何钰是因为生病,卧病在床几日,父亲不便与他谈其它的,待他好了又恰逢姐姐的事,更不方便谈其它的,于是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他都不知道。
再说了,其实父亲不希望他与公主走的太近,女儿的身子如何娶得公主?
何钰对公主也早已放弃,该断的心思差不多断完。
从前他关注上公主,是因为两个对头,对公主都有那么一点想法。
书苑又分男苑和女苑,隔着一层墙,虽然见不到人,不过能听其音。
黄鹂一般,清脆好听。
偶尔从对面飞来一只纸鸢,被两个对头坏心眼的打了下来,再借机送过去,都被何钰破坏。
那俩人没能得逞,也不让何钰如意,无奈之下倒让元宝占了便宜,见过公主好几回。
每回都说公主如何如何漂亮,勾的何钰心中痒痒,不自觉便起了几分好奇心。
后来听闻公主要找个厉害点的画师画人像,何钰自告奋勇,挤开众人给公主画了一副,还题了诗。
其实那时候他还是没见到公主,中间隔了屏障,若隐若现,婀娜多姿。
如果不是上次宴会,让他机缘巧合差点喜欢上公主,又机缘巧合晓得自己是女儿身,搞不好现在他还在追公主。
世事无常,老天爷就爱给人一些意外。
“何钰,小时候在我书桌里放毛毛虫的是不是你?”
几人吵着吵着说起老事。
尤其是许修竹,小时候被毛毛虫蛰过,从此对毛毛虫有了阴影。
“看样子在我饭菜里掺虾仁的也是你了?”周浩然对虾仁过敏,吃一点就浑身痒。
“说的好像往我鞋里放针钉的不是你俩一样。”何钰将台拆回去。
“你还在比武大赛上做手脚。”
“竟在鞋里藏暗器,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