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婠婠作为客人在庄内生了病,连城璧自然也是知晓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事,他本不必来,可想了下婠婠那反复的寒毒,不知因为这次受凉有没有什么影响。
所以,他来了。
在离婠婠房间还剩十几步路时,婠婠的房门从里面打开,迎面走来一个人,连城璧恰好与庄内请来的大夫遇着,看到连城璧后,大夫欲言又止,连城璧自然不会忽视大夫的表现,伸手请他走至庭院,那里正好有一个石桌,毕竟是客院,自是为了方便客人为先,一应俱全。
坐在桌子上,大夫整理了下语言,开口言道:“连庄主可知那位姑娘的脉象着实有点,奇特。”
“老夫行医问诊三十载,只见过一次那样的脉象。”
“而这样的脉象……”
听出了大夫的未尽之语,连城璧也没有着急询问,只是答道:“城璧对此略微了解一二,不过毕竟不是专精于此,倒是不知道大夫发现了什么。”
话落,连城璧提起了桌上的茶为大夫倒茶。
“那位姑娘体内本有一股阴凉寒冷之气,这寒气一直盘旋于那姑娘体内,老夫探查到她体内另有一股气在压制着那寒气,可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次着凉的原因,她体内的寒气……”
“不知城璧该如何做。”他自是知晓婠婠体内的寒气是什么,压制寒气的大致便是那药力了,不过已经压制不了了吗?
看了看那紧闭的房屋,大夫回答道:“这种事老夫倒是不便多言,不过庄主武功高强,就算不精通药理想必也应该知道该如何做的。”
“告退。”大夫转身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无垢山庄。
那大夫的话半遮半掩,虚虚实实,连城璧沉吟思考,却是明白了那大夫的未尽之语。因为他的确知道一个方法,一个毫无副作用的方法,可这个方法不适宜她,或者说不适宜女子,每日午时在午日阳光最猛烈之时,以内力逼出她体内的寒毒,三日一次,不出半月,以上官婉体内寒气的浅薄,必将痊愈。
她的身体一直反复,若不是这次着凉,一直以来服用的药也早晚会让她好转,可惜身体受凉,体内阴阳不调,那药却是不合适了。
连城璧拿起茶杯,杯中之水未尽,他却无心饮茶了。
一切还是待见到人再说,想到此处,连城璧起身朝着婠婠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