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着急，你们应该有话要说，我到街口的咖啡店等你。”

夏染盯着许尹衡施施然离开的背影，耳畔仿佛还在回荡他那句话。

目送他直至从视野完全消失，惊慌惧意犹在心潮翻涌，她根本不敢深挖他话里隐藏的涵义。

她更不敢看向宁叙，腰间被一股强劲的力道箍住，宁叙将她重新推入电梯，此时里面空无一人。

夏染来不及反应，电梯门“咚”地一声关上，她的心脏也跟随这声音重重一跳。

宁叙沉默无言，电梯里的空气窒闷得可怕。

“你已经可以工作了？”

她将唇咬得更白，费力出声，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宁叙冷嗤了一声。

“怎么……你以为我出了车祸就成废人一个吗？”

他语气不善，令夏染黯然地垂下眼。

“解释。”他硬梆梆地吐出二字。

夏染的牙齿几乎要将下唇咬破，她的手指绞紧外套的下摆。

“解释。”

他再次重复道，眼眸如裹了一层碎冰。

“你特么的倒是给我解释看看！”

“砰”地一声，宁叙一拳砸在电梯壁上，只差寸许，几乎贴着她脸擦过去。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其实一直跟许尹衡在一起。”

夏染放弃挣扎，颓然地闭上眼。

“为什么？他这次又拿什么威胁你了？”

如同尘埃落定，宁叙嗓音压得很低，很轻，有些发颤。

夏染睁开眼，别过脸没有看他。

“他把我救出来，我便答应跟他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你……就那么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他望着她的侧脸，突然迷茫得像个无措的孩子。

她没有回答，因为电梯到了楼层，门开了。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他还在等我。”夏染竭力控制语气平静地说。

宁叙突然笑起来，这笑声突兀又别扭，如刀片一样刮在她耳朵里。

“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可以？”

夏染将指间揉皱的衣角放开，也笑了起来。

“宁叙，你不是说过，我都这么老了，你不会再像个傻子一样爱我爱得如痴如狂吗？我早就说过我们不合适，你难道真以为我会陪你一直玩那个幼稚的报复游戏吗？”

她轻轻摇摇头。

“别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