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场面,因为廖金米的突然出现,一下子变得冷清了起来,那些疯疯癫癫的旷工,那些满肚子委屈的老人,他们都一溜烟的跑的无影无踪,最后只剩下了被控制的老矿长和画生,还有那些神情冰冷的黑衣人。
“哈哈哈!”黑衣人在空旷的矿山上大笑了起来,他们莫名其妙地就大笑了起来。
廖金米也笑了,他冰冷而又雪白的面孔上,尽管在努力地聚集着笑容,但看起来还是极其的僵硬而又惊悚,就好像真是一个僵尸站立在那里笑,更为可怕的是,他笑起来的时候,那两排白牙就刺眼地露出来,配着他那副极不对称的面孔,看起来让人感觉甚是恐慌。
庞祖来和画生看着他那张脸,心中泛起了一百个、一千个疑问:他到底是人是鬼?大家不是明明地看到他死了吗,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儿,还是在煤矿上?
廖金米当然不是鬼,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那都是活人自己吓自己的。他在大笑之余,用眼角瞅着眼前的这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拜把子兄弟,一个是自己的手下。
“你原来没有死?”庞祖来向前迈出了一步,紧接着又是几大步,有几个黑衣人阻止他继续靠近,他继续说:“我知道了,是你使用了障眼法,你欺骗了大家的眼睛,是不是这样的?”
廖金米突然停止了大笑,他开始直直地看着庞祖来,那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泛着奇异的光芒,几乎能洞穿人的内心似的。庞祖来也静静地看着廖金米,看着这位昔日的兄弟,他想从他的目光中寻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然而,他感觉自己看到的不是一双眼睛,看到的是一个梦境,一个他沉静地躺在地面上的梦境……他开始迷糊了起来,他开始困顿了起来,感觉自己像是被催眠一般,整个人都魔怔了,然后身子就软软的倒下去。
在倒下去的时候,他仿佛闻到了一种芬芳的气息,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气息,仿佛在什么时候闻到过的,现在他完全沉浸在这种气息中。
庞祖来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他就这样沉睡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被催眠了,还是被什么东西迷晕了,总之,就是完全丧失了意识。在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他看到廖金米再次笑了起来。
远处的天空中,正有一架直升机在缓缓地飞过来,站立在清晨山头上众多黑衣人,他们抬着昏倒的廖金米来到矿山上的开阔地带,飞机在众人瞩目中慢慢地降落下来,众人把昏迷中的庞祖来送上了飞机,也把几大箱子什么东西都抬了上去,箱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但看起来挺沉的。
最后,他们齐齐地站立在远处,目送着飞机的飞离。同样目送飞机的还有画生,他淡然地看着老矿长被送上了飞机,再淡定地看着飞机从自己的视线中慢慢地远去,他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和伤心来,反而露出了丝丝的喜悦来。
刚才在庞祖来昏倒的时候,画生被黑衣人放开了,但他没有对庞祖来表示出丝毫的关心,只是在一旁冷酷地看着,直到飞机飞走后,他和廖金米才攀谈了起来:“我的任务还完成的不错吧?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带回来的,你不知道警察看的我们有多紧?”
“你的功劳,大家是不会忘记的,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目前我们保命要紧。”廖金米终于说话了,“今天,我们总算是了解的组织的任务,但他们是喂不饱的,我们还得想办法怎么摆脱他们。”
廖金米所说的组织就是神秘组织,那个飞来的飞机正是从组织基地飞过来的,他们是来要自己的东西的,但为什么要带走庞祖来,在场的没有几个人能说清楚。
话说廖金米,在老矿长庞祖来被劫持在神秘组织的那段日子,他实际上掌控了整个煤矿,但神秘组织对他们煤矿阴魂不散,总想到他们这里捞到什么好处,他刚开始的时候还是很配合的,但到后面就反感这个事情了,就开始琢磨着躲过神秘组织的人。于是,他就和画青等人演出了这场假死戏。
他的假死,瞒过了很多人,包括重新回归的庞祖来,但想不到的是,却直接引起了一场内斗,不仅引来了警察,还引来神秘组织的人,他做梦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
因为自己的假死,引发了内斗,警察和神秘组织的人都趁机参与进来,让他的计划功亏一篑。眼看这着局势难以收拾,他就在战乱中躲避了起来,画青在他的安排下也假意投靠了神秘组织,然后又借神秘组织的力量,想夺回自己的矿山,但还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