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尉予乔被吓得手足无措,她还抓着蒋铭玺的手忽然就僵住了,越着急越松不开,整个人都快急哭了。
“你是要偷袭我?”
蒋铭玺淡淡的笑了笑,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眼见着尉予乔脸色涨红,他不再打趣,而是伸手替容易掖了掖被角才开口。
“我和容千宁谈了谈。”
尉予乔心下一颤,手一软,一下子松开了:“你们……你们说什么了?”
“我觉得很奇怪,容千宁似乎对我有偏见。”蒋铭玺说,“他让我离你远一点,说我父亲会对付你。”
“你别信,听听就行了,容叔叔一直把我当女儿一样对待,所以……可能不太喜欢你吧。”
蒋铭玺皱了皱眉:“不会是这个原因,容千宁对我的成见很深,仿佛笃定了我不会好好照顾你。”
他纳闷的正是容千宁的态度,容千宁对尉予乔很不一般,按理说,尉予乔是给容家生了儿子,但是容齐既然不娶她,那她最多只能算半个儿媳。
如果容千宁和他谈,是想让他别打自己儿媳的主意,蒋铭玺可以理解,但是容千宁的架势,仿佛尉予乔就不是他的儿媳,而是他女儿一样。
而且……容千宁的言辞里,并没有半点替容齐争取尉予乔的味道,他更在意的是尉予乔的幸福。
这太奇怪了,他摸不透容千宁的想法。
现在既然尉予乔解释了,听上去仿佛也很合理,但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
“容叔叔人很好的,你别乱想。”尉予乔怕他细想,连忙打岔,“他人和温和,对我很好,对容易也很好,真的。”
提起容易,蒋铭玺的表情凝重起来,他看着尉予乔,略有迟疑的说:“容易的情况……你知道了吗?”
尉予乔一下子就沉默了,半晌,她点了点头,旋即道:“我知道,容易这次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但是我有信心,一定会治好他的。”
眼前的她是信心满满的,再大的困难痛苦也压不垮、摧不倒,蒋铭玺同样用坚定的语气告诉她。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此时再说谢谢,未免就有些矫情了,她知道,自己欠蒋铭玺的恩情,怕是同样还不清的。
她忽然记起来,陆医生说容齐不吃不喝的守在这里,直到被容千宁拉出去。
可是现在在这里的是蒋铭玺,那他们去了哪里?
尉予乔环视了一圈四周:“容齐他们呢?”
“被我打发走了。”蒋铭玺轻笑,“容齐看上去真的很累,不眠不休的,容千宁挺担心他的,而且容千宁抽了血,年龄也大了,陆医生怕他出意外一直在劝,我就把他们劝走了。”
“他们居然那么好说话?”
尉予乔不敢相信,容齐居然会走,蒋铭玺真有那么大本事能说动容齐?
蒋铭玺了然:“我说动容千宁,容齐自然没办法。”
当时就在这里,容千宁和他没谈出个结果,容千宁要他离开尉予乔,他不同意。他要容千宁放弃容易,容千宁也不同意。
两两僵持不下,最终容千宁让步,告诉他,除非他完全能够独自掌握ar大权,才会同意他和尉予乔在一起。
这个条件很简单,这几年他也在扩大自己的势力,凭着一系列的措施手段在ar的影响力也在急剧扩张,只不过蒋政霖现在还挂着名,并没有完全下台。
蒋铭玺对自己父亲没有多少感情,在他眼里的蒋政霖就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机器。
很多次,当他见到蒋政霖的时候,记忆就开始模糊,朦朦胧胧里,他隐约记得自己和蒋政霖发生过剧烈的争吵,但是原因并不清楚。
他潜意识里就不喜欢蒋政霖,所以吞并起手底下的势力毫不留情。
蒋政霖铁血无情,仿佛就是一个飞速运转的高科技仪器,他并不希望自己活成那副模样,所以两人之间注定了摩擦不断。
容千宁的条件,本来就是他准备进行的计划,所以蒋铭玺干脆利落的答应了。
所以容千宁同意带他去病房守着容易,在容千宁的帮助下,容齐可以说是被强行带走的。
他临走时对蒋铭玺露出了一个绝望又疯狂的微笑。
“我绝对不会让你带走容易的,他的父亲只能是我。”
蒋铭玺没理他,虽然自己也怜悯容易小小年纪就遭受到这样的不幸,但更多的是因为尉予乔他才会出手,不然……
他也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