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加莎·克里斯蒂见前任元首,一个很有才华、手段的男人,主战派阵营的领导者,非常符合英至上主义的典范,可这样的一个人因为爱上道格拉斯家族的人而黯然收场。
阿加莎·克里斯蒂拿出手机,待下一通电话,“军情六处废物吗?一个小时内没有查到谁?”
很快,电话响了。
阿加莎·克里斯蒂露出嗜血的眼神。
钟塔侍从给足了奥斯卡·王尔德私人谈话的时间,得到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偷走画像的人之后,阿加莎·克里斯蒂派人包围了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从属下分开的地方走出来,哪怕怒不可遏,她仍然优雅地对那位任性的侯爵之子行礼。
她把尊敬英规则刻入骨子里,维护贵族阶层的颜面。
“接下来,请道格拉斯勋爵跟我们走一趟。”
“不——我不去!”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厌烦她的惺惺态,当自己看不到杀气吗?他躲到奥斯卡·王尔德的身后,对这一幕冷静下来,“奥斯卡,你要看着人抓走我吗?因为我拿走了你的一幅画?你说你的一切都我的,你难道要违背自己的承诺吗?”
奥斯卡·王尔德痛苦的闭上眼:“我说这样的话。”
——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波生活在被保护的世界里,无法理解画像的重要性,把它当他的物品,纵然拿走了也认为没有关系。
理论上,这样没错。
他会原谅波的一时任性,人永远有豁免权。
波拿走的麻生秋也的画像啊!
麻生秋也去世后,画像成为了他唯一的缅怀之物,即使他也只私底下见“秋”,不把它交给“秋”的亲人。
“波,这件事和你想的不一样,画像上的人已去世了一年,当年他把你介绍给我的!”奥斯卡·王尔德一边跟波解释情况,一边询问阿加莎小姐:“没有办法再跟上面沟通一下吗?波不知道我的异力,不认识麻生秋也,我的行为误导了他……”
“不行。”阿加莎·克里斯蒂冷酷地拒绝了。
“那人死了?”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呆滞,画中人死了一年,奥斯卡怀念的一位亡者?这个人把奥斯卡介绍给他?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打了个寒颤,在钟塔侍从毫不退让的冰冷气势下成功学会了害怕。
他后悔了。
为了一个死人惹得奥斯卡发火,得罪钟塔侍从。
“奥斯卡……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要跟他们去,对不起,奥斯卡,我怎么可会故意泄露你的异力……”
英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慌乱无措,抱住奥斯卡·王尔德的手臂不停道歉,眼泪急的流了下来。
阿加莎·克里斯蒂对本超越者说道:“让开。”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哭道:“奥斯卡!”
奥斯卡·王尔德沉默,夹在家的责任和恋人的求助之间,他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碍于私情,他无法让恋人离开视线,钟塔侍从处理各肮脏事情的地方,负责人阿加莎·克里斯蒂心狠手辣,波在对方手里保不住一分钟的秘密。
现在推脱,减轻罪行。
万一这些人知道波毁掉画像,知道那他的异力,波怎么也洗不干净泄露家机密的罪责。
他艰涩道:“阿加莎小姐,当小偷盗走了画像,后续有我负责,如今画像找回来了,说明情况没有到最坏的一步……”
阿加莎·克里斯蒂微笑:“我录音了,他跟你吵架的内容。”
奥斯卡·王尔德的脸色微微抽搐。
奥斯卡·王尔德狠下心,推开了波的手,金发青年脸色瞬间煞白,“奥斯卡……你这个王八蛋!”
奥斯卡·王尔德没好气道:“波,你闭上你不会说话的臭嘴吧!这个时候骂人,嫌你的得罪的人不够多吗?”他不顾波发青的脸色,说下去,“下记得回家找你父亲帮忙!记住今天的教训,不要跟任何人泄露我的异力。”
奥斯卡·王尔德上前,从侍从那里抢走一对手铐。
“咔嚓”一声。
他毅然为波犯下的错误偿代价。
【对不起,秋,我终究不梦里的爱尔兰少年,波我的恋人,我会庇佑他到我爱着他的最后一刻。】
“把我带走吧。”
“我私藏了麻生秋也的画像,没有告诉政府,也我为了讨好波,把画像卖给拍卖行。”
“全部我的错,与波无关……”
奥斯卡·王尔德踢掉了多余的高跟鞋,赤着脚站在船板上,屈起膝盖,对阿加莎·克里斯蒂致歉,“请原谅我不雅的行为。”
奥斯卡·王尔德平生以来第一次感到羞愧。
“我爱着我的家和人民,愿意接受处罚,绝不会背叛祖,我发誓我没有侵/害任何一位英公民的利益。”
他的眼眶微红,深呼吸地说道。
“英,万岁。”
……
在奥斯卡·王尔德的强行干涉下,钟塔侍从的人知道无法带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走了,阿加莎·克里斯蒂退让一步,暂时认同王尔德见鬼的说法,以免双方发生交锋,让别看了热闹。
奥斯卡·王尔德佩戴手铐,跟着钟塔侍从的人走了,没有再回头看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一眼。
男人走得决绝。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心凉了半截。
眼泪挂在他的脸颊上,被风一吹,摇摇欲坠,映衬着超凡脱俗的容貌,再落到地上的时候好像失去了应有的意味。
“奥斯卡……”
他想要追上去,但双脚生根般地钉死在地面。
那些人坐船走的。
“奥斯卡让我去找父亲,父亲帮忙吗?”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为了寻求家族的帮助,不再跟家里的父亲闹脾气了。
他刚拨通电话,陡然记起泄露异力的代价,话到嘴边,他支支吾吾地说奥斯卡·王尔德出了事,被钟塔侍从的人带走,正在拳击俱乐部里看比赛的父亲爆喝一声:“给我滚回来!”
阿尔弗莱德·道格拉斯坚持:“父亲!我们该去救他!”
道格拉斯侯爵怒骂:“他出事,你急着赶上去做么?这些年道格拉斯家族低声下气做人,不欠奥斯卡·王尔德么恩情,好不容易恢复元气,我不会再让你卷入政治斗争!”
“你不回来,我派人把你抓回来!”
“到王尔德安全了,我们再跟他见面,他要爱你知道不让你这个蠢脑子出主意!”
道格拉斯侯爵当机立断,去把自己仅剩的儿子抓回去。
外界对奥斯卡·王尔德明面上的印象只有一位花心风流的艺术品鉴赏家,偶尔兼职画画,深居简出,知道他英超越者的人很少,顶住波的白眼上门拜访他的人少了。
在外界不知情的时候,奥斯卡·王尔德入狱了。
勃朗特拍卖行的风波兜不住。
在英政府避重轻的舆论控制下,勃朗特拍卖行上惊现麻生秋也的画像的消息传入了法,德,意大利众多家,却把异画像形容成了勃朗特拍卖行为了提高名气,高科技手段制了一副表面会眨眼睛的画像。
这第一层烟雾/弹。
同一时间,英暗中把全伦敦出名的画家都逮捕了,逐一检查,让不相信画像科技产物的人有了证据,的确异画像,连英政府都不知道谁干的事情。
这第二层烟雾/弹。
英政府对外宣称:画像上的麻生秋也流血泪,有暗喻黄金屋的爱情陷阱的嫌疑,为了不制造际争端,不打扰亡者的安息,我们将把画像收藏于皇家博物馆的内部进行封存,不考虑对外开放。
为了证明这一点,英政府拍了模糊的照片。
三层烟雾/弹放下去,搅乱大众的看法,英官方势力闪电般地通力合,勉强摆平了超越者级异力暴露的风险。
当法政府索要画像的时候,英政府直接交了一幅眼睛会眨动的仿造油画,人物长相欧化,容貌顶多五六分像麻生秋也,上面特意“清洗”掉了血泪和缝合痕迹。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摔下画像:“这画的么啊!”
维克多·雨果急忙去接住画像,“再不像,也以麻生秋也的名义出现的画像,你不这么粗鲁!”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绝不可这幅画!”
他的眼中寒光大盛。
“这次拍卖会不同寻常,可以通讯电话,照片却一张也没有发出去,仿佛被屏蔽仪给阻拦了。我审讯了一位返回内的法商人,他的记忆有被伪造的痕迹,只要让太宰治无效化一次,我们知道真正的画像了。”
说完,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反应来:“糟糕,我被英拖延了时间!”
“很不妙啊。”维克多·雨果心中一痛,如果出现在拍卖会上的异画像,岂不说明爱斯梅拉达真的流下了血泪。他的女神在画像里被人展览,被人拍卖,怨恨地看着所有人。
这现场的商人带回来的情报。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维克多·雨果的胸憋着一股怒火,宁愿这件事假的,转念之间,他替爱斯梅拉达担忧起太宰治的安危。
当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再去联系太宰治的时候,本政府婉拒了法政府的要求,后来说太宰治主动去了英。
夏尔·皮埃尔波德莱尔暗骂:那个小鬼!
维克多·雨果苦涩。
“夏尔,我想要走官方渠道去英。”
“么时候轮到你去了,你待在这里,别给法丢脸,到时候被爆料出么内容!”
“……”
“维克多——这里巴黎公社,我的人比你的人多,你敢动手试试!我会去英,你守着巴黎——你给我停下来!”
英。
飞机下来后。
身穿黑装的太宰治第一句话:“我要见哥哥。”
黑色,不详,在他身上犹如丧服。
当着钟塔侍从的面,半张脸缠着绷带的少年站得笔直,不屈的青松,地底疯狂蔓延的野草。
他鸢色的眸子空洞,说出今天的第二句话。
“请放心,我不帮法。”
……
哥哥,你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