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麻生秋也看着手机被挂断的通话,捡起了地的诗歌集和画像,放回原地,同时把自己在本部折的最好看的一朵纸玫瑰放到桌子,就像生怕对会看不见一样,永远想把爱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他倾尽所有热的爱,想要一直绽放,想要长盛不衰地养在家里。
他明知道兰堂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温柔地回答:“好。”
——你说的,我统统都会答应。
——除了你想离开我。
公关官看到麻生秋也一个人从外面的人行道走来,没有带保镖,顿时对传说中没有异能力的首领大人佩服起来。谁说麻生秋也弱了,这份敢于一个人行走在外面的胆量就已经完美符合神奈川黑/道老大的气势。
黑大衣披在肩膀,麻生秋也穿着整齐的西装三件套,黑色与白色形成简单优雅的色彩碰撞,衣领处挂着一条猩红的围巾。他从来不浮夸表现的人,前任首领赠予的围巾,为他的内敛撕开了一角的锋芒。
他来赴约。
一场与爱人摊牌的约会。
他没有戴手套的手推开酒吧的门之前,公关官为他开门了。
在部下和部分酒吧人员的敬畏目光下,他走向了兰堂,步履不疾不徐,落座在了对的对面,阻拦了阿蒂尔·兰波继续喝酒的手。
“别喝了。”
阿蒂尔·兰波看到他的第一秒就红了眼眶。
麻生秋也甚至以为兰堂会抱住自己,可惜没有,阿蒂尔·兰波的失态很短暂,双湿润的金绿色眸子褪去感,恢复了冷静之色。
“我以为喝酒可以暖身体。”阿蒂尔·兰波嘶着气回答,“我现在好冷,好想被你拥抱在怀里,可我发现样太软弱了,我想要坚强一回,做回个可以面对任何事都不会慌乱的自己。”
麻生秋也说道:“我能够理解。”
阿蒂尔·兰波绷紧的神经得到安抚,喉咙里发混杂咳嗽的笑声:“太好了,你总会理解我,比我还要理解我。”
麻生秋也以为自己不会害怕的,然一阵心惊肉跳。
直到面对,人才会知道自己有多畏惧被人知道真实的自己。
他不完美的。
他给予的爱有着刺眼的瑕疵。
他却欺骗这个人,说我绝对不会骗你,说我你的恋人,说我们曾经三个月的交往多么的水到渠成、心灵之间碰撞爱的火花。
除了我爱你,其他全假的。
阿蒂尔·兰波深邃的眸子凝视着麻生秋也表皮下的“内在”,他原本在爱下谅解了对的欺骗,爱不需要三个月么久。可他发现比起欺骗,另一件事如鲠在喉——横滨租界爆炸他与搭档发生矛盾,错误读取中也君引起的,他和保罗在这件事皆有责任,他们可能害死了真正的诗人兰波。
他在喝酒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麻生秋也不明原因的厌恶保罗·魏尔伦,起初他认为爱人怀疑搭档背弃了自己,如今他觉得有了恐怖的解释。
秋也不在恨保罗?
老师说秋也的恶之花扭曲,精神危险,会不会跟自己一样自欺欺人?
秋也知道自己救错人,爱错人,迟迟不肯清醒来……
没有人比阿蒂尔·兰波明白记忆能被愚弄的,他不想从波德莱尔老师里得到残忍的真相,只想听对的亲口说答案。
阿蒂尔·兰波为他们找到一个很好的切入点,想要尽量轻松地开口。
可法国人的表卖了他。
悲恸的。
麻生秋也的心在颤抖,不比对畏寒带来的颤抖少,听见对问道:“秋也,老师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了,你觉得我戴黑帽子好看吗?”
麻生秋也记忆中兰堂没有戴黑帽子门,只在家里试戴。
“好看。”
“一九九七年的一月三十日,个比今天温度低的季节,外面下着小雪,我从计程车下来后,有戴着黑帽子见你吗?”
“……”
“回答我。”
“……没有,你只戴了耳罩。”
麻生秋也艰难地说了实话。
“啊,怕冷的我戴了保暖的耳罩,没有办法再戴黑帽子。”
阿蒂尔·兰波抚摸自己最喜欢的毛绒耳罩,缥缈的语气说道:“横滨租界爆炸之后,你救了我,我的身边有一顶黑帽子,黑帽子绣了我的名字,让你发现它我的贴身物品,然后来唤醒我对名字的记忆吧……”
“你好聪明,这份为人处世的聪明远远胜了旁人。”
“我就这么一步步被你的爱虏获了。”
“我们同居,相恋,结婚,你许诺我一辈子的白偕老,生死与共,我么的幸福,假如这些真的该多好……”
“我最后一次问你。”
“你爱的我的灵魂,还这个人……眷恋你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