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上的国事日渐繁忙,据说岳华南部正旱事连绵灾情不断,皇上派人从国库里正抓紧着朝那边送去救振的灾粮。
岳华南部距国库有几千公里的路程,一趟至少就要两个月的时间,而灾情发生一事由于地方官员的疏忽上报得晚了些,也就是说岳华南部那一块的灾旱至少已经持续了两个多月,如今就算朝廷立刻派人将救灾之物送去,到那儿能发到也是两个月之后,在这期间不知要死掉多少人,日子多拖一日,就会有越多的人对朝廷不满,损失掉大量的民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邻近岳华南部的越国却做了件胆大的事。
越国离岳华南部旱灾处不过隔了一条护城河,理应同是有灾旱之情发生,但就在这个大家都同样需要有救灾物资的关键时刻,越国国主却派人前往岳华境内免费运去大量水资源和粮食。
越国这突然的一招来得凶险,如今朝廷的资源近时间内运不过去,便让他人钻了空子。然而这个空子朝廷一开始便有了警觉,越国如今做的就是在动摇岳华国的民心,现在百姓心中已经在怀疑朝廷一直在对他们的死活不闻不问,反而是谁救了他们就归属于谁的心态,得民心者得天下,岳华一旦一点点的失掉民心,那六国中其余的国家便会有机可趁。
这些事朝廷也懂,但此时若是派兵根本就震慑不住那边的灾民,反而一旦出兵,更会让民心流失,为解决这一事,此时皇上和诸位大臣已在御书房议了一整天。
反而北宫煜这个身为太子的倒是清闲。
夏筱筱皮正痒着,想着要出宫去遛遛,结果还没走出宫门,就见到北宫煜好端端的堵在了宫门口。
当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匹马。
北宫煜正背对着她牵着那匹马,还有两个小太监在一旁,样子是刚把马从宫外送进来的。
隔得有些远,夏筱筱懒得去触这个眉头,索性转身就走,哪知那匹马儿好不知好歹,见着她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嘶鸣了起来,在北宫煜手中又奔有跳,眼见那马儿真的要向夏筱筱奔来,她拔腿就跑,刚跑了没几步,北宫煜轻飘飘的声音就死不要脸的传入了耳中:“跑哪儿?”
她想装没听见,可是北宫煜的声音说是轻飘飘的,却足以让她心肝一抖,一张无奈的脸转身时又换上了笑脸相迎的模样,巴巴说道:“殿下可有何事?”
“过来。”他手里牵着的那匹马不知他用了什么手段,前一瞬还凶得要命,这会儿在他手中却乖得要命,就像刚才那一幕只是夏筱筱的幻觉而已。
“做……做什么?”她站在离他们有些远的地方,一边问着还一边小步小步的往后退着。她才不要过去,每次这样一见北宫煜总没好事,每次他让她这样过去的时候也总没好事!
“过来就知道了。”他见她那一副老鼠见到猫的害怕样子就有些气闷,语气不由冷了下来。
那一双墨眸夏筱筱隔着老远也能感觉到像是要喷火了,北宫煜可不是好惹的,她一路踱着小步子,一边看了他两眼,小声咕哝着,“过去八成没什么好事。”
人到北宫煜面前,低着头,眉头却是皱得老紧。
“这匹马是父皇御赐的汗血宝马,今日才从城外送进宫来。”北宫煜看了她一眼,手拉着马革带一用力,竟是那匹犟马也抵不住的力道把马牵到夏筱筱面前。
夏筱筱一抬头,自然认得出来眼前这匹鬃毛中夹杂着暗红汗液的马儿是汗血宝马,可是此时她关心的并不是这马儿,而是北宫煜的脑子里又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
北宫煜笑了笑,对着阳光,嘴角浅笑,几分儒雅几分桀骜,在他的身上看着却一点也不觉得矛盾。他突然将手中的马革带递给夏筱筱,笑道:“这匹马刚进宫,就连本王也不知道它的脾性怎么样,可刚才爱妃一来它便精神了许多,本王想它是不是比起本王来更喜欢爱妃多一些,所以这第一次驾驭这匹宝马的荣誉,本王倒是想让爱妃试试,如何?”
“不如何。”夏筱筱立马就回道,什么喜欢,它看见她的模样分明就是想踢死她!北宫煜是老眼昏花了才会从那么凶猛的嘶鸣中听出这马儿是喜欢她的。
“本王刚才说了,这马,是皇上赐的,爱妃莫不是看不起皇上赐的这匹马?”北宫煜看着她淡淡笑道。
北宫煜连皇上都拿出来了,就是夏筱筱敢不听北宫煜的话,可也不敢否认皇上好心赐的马呀,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瞪了北宫煜一眼,终于忍不住指着周围一圈的奴才太监们说道:“你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干嘛非要让我骑?骑马不就是你们男人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