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作为一个母亲绝对值得被人敬佩,所以比起严名中,我确实是更期待见到胡莲生。
天美支支吾吾地说完打电话的来意之后,沉默了一小会,又强装冷淡地说道:“姐姐,你知道父亲在哪里吗?我联系不到他。”语气中带着浅浅的落寞和委屈,即使她极力掩盖仍然轻易地被我听了出来,就像是个引子,把我压抑的怒火一下点燃。
夏正松这个不着调的父亲,天美可不是我,她从小就被夏正松捧在手心,如珠如宝地呵护着长大,那里受过他的冷落和忽视。就算他现在一心一意扑在他失落了十几年的女儿身上也不应该忘记了他一向疼宠的小女儿啊。
我努力压抑着怒火安慰天美:“你放心,明天晚上我一定让他准时出现,你别想太多。”“嗯,我知道了,谢谢姐姐。”听着电话那头天美仍然有些闷闷的声音,我又说了几句宽慰她的话,便把电话挂掉了,打了电话回家,管家告诉我夏正松跟杨真真两人上午就一起出了门,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不过她注意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好像带了渔具。
我回忆了一下好似曾经也有过这么一回事,夏正松这是急着跟女儿修复fù_nǚ感情,但是这样不务正业真的没问题吗,我可不会因为夏正松放松了警惕就会手软,要知道我等那一天已经等得太久了,我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驱车前往那个我记忆中他们去的度假村。
进去之后,我询问了一下前台夏正松在哪里,很快就得到了回答,施施然走进夏正松的所在的钓鱼池,说是池,其实应该说是个大湖,用巧妙的设计使其分割成多块地方,有凉亭有舒适躺椅,每个垂钓点相隔距离适中,保证私密性又能享受垂钓的乐趣,真不愧是国内有名的度假村。
夏正松和杨真真两人并没有躲在凉亭里,而是迎着阳光坐在湖边,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悄悄话,偶尔传过来只字片语和一片欢声笑语。
我坐在不远的凉亭里看着两人父慈女孝,好不和乐,端起侍者送上的咖啡浅饮一口消消火气,在一旁冷眼旁观。
突然,杨真真抬头望了一圈,脸上的笑容在看见我的那一瞬间凝固,眼中露出慌乱惶恐的眼神,我扯了一个冷笑,她好似被刺到一般扯了扯夏正松的衣袖,示意他看向亭子。
夏正松转头,脸上因杨真真舒展的笑容垮了下来,不过随即露出不悦的表情,但是眼中却透漏出一丝心虚。我该说真不愧是fù_nǚ连心,这两人板着脸的样子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没人不会相信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
夏正松大踏步走过来,似乎带着兴师问罪的表情,原本杨真真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但是看见我讥诮的笑容不知怎么地露出的倔强的神情,几个大步走到我面前,秀眉微蹙,轻启朱唇,似乎正想说什么。
看见她那张什么话都不用说却已是一脸委屈,如泣如诉的脸我更加胃疼了。完全不想给她说话的机会,我端起手边的咖啡一把泼在她脸上,不顾她被烫到如动物一般尖利的叫声,有些可惜地望了望杯中仅剩的一点咖啡。
事情生的太快,连夏正松都没想到我会这么干脆地就泼她一脸,站在石阶上仿佛被吓傻了。但他很快回过神,一边拿起衣袖替杨真真擦拭脸上的污渍,一边骂道:“夏友善,你这是做什么?!你这个疯女人!”
这时,有侍者似乎听到了动静快步走了过来,先是看到了搂着杨真真的夏正松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然后便看向了一旁稳坐钓鱼台,好像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我。
仔细看了下侍者的面容,正是领我过来的那一个,于是我耸了耸肩,晃晃手中精致的被子说道:“浪费了一杯上好的咖啡,麻烦再帮我泡一杯吧。”
年轻俊美的侍者因我的话眼中露出了一抹笑意,但是很快被他的职业道德感压下,“是的,小姐。请问还有什么需要吗?”说着,眼神狡黠地看了看那边抱作一团fù_nǚ。
“噢,对了,顺便麻烦你带这位小姐去换件衣服吧。”我一副才看到杨真真惨样的表情恍然大悟道。
夏正松本来还想继续骂我,却好像觉得还是换掉这幅狼狈样子比教训我更重要,于是把杨真真交给了侍者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qaq</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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