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渐渐停了手,她也渐渐止了哭。她趴在床上,衣服裤子破的破,乱的乱,屁股上都是巴掌印,红得惊心。一头长发有的沾着泪水,有的沾着汗水,越发黑得渗人。因为哽咽,小身板还是一抽一抽的。
他明明只是打了她的屁股,但她现在这个样子,却好似他是暴虐狂,将她折磨得快要死掉了。
他恨恨地咬牙:“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一句话勾起她滔天的委屈:“是他…他逼我的,不是我自…自愿的。”她声音抽抽噎噎地,极为哀怨:“出租车一开到没人的地方,就被…被他拦了,说要请我吃饭。我叫司机快点走,可是…可是司机很胆小,觉得他有钱有势,不…不想得罪他,又收了他的钱,就答…答应让他把我带走。我身上没钱,又…又拦不到车,只好跟他走。我威胁他,不把…把我送回来,我就跳车,可是他的车很奇怪,开关全在驾驶座那里,我只好跟他去吃饭。吃晚饭后,他…他还想带我去别的地方,我只想快点回酒店,可我没钱,就让他送…送我回来了。”
炎御辰越听,脸色越沉,甚至有一些羞愧。不分青红皂白就失去理智胡乱打人,这事儿他有多少年没干过了。
“对…对不起!”他道歉,眼神闪躲,脸色极其不自然。就算是冤枉过最忠诚的下属,让以前的女人受过更大的委屈,他都没有说过对不起,他只会做一些事情或者给一些好处去弥补。可这次面对她,他却想也没想就说了。说完之后,他自己都有些心惊,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可没等他找出答案,床上的女孩却崩溃般的哭了。
就像大人冤枉了小孩,以为小孩做坏事,胡乱打他,小孩倔强受着,可是等大人发现自己冤枉了小孩,道歉的时候,小孩才会委屈大哭一样。晨曦现在,就是这样的小孩。
晨曦哭得伤心,却觉得丢脸极了,她想捂住嘴,可是双手又该死地被绑住了。炎御辰急忙将皮带给她解了,她便立刻缩成了鸵鸟状,躲进自己的世界里,将痛苦的姿态,委屈的泪水,全部掩藏。
可炎御辰却看不下去她这个样子,他伸臂将她抱了起来,像抱小婴儿一样抱进了怀里。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在他面前委屈得这样真实过,她们都是默默忍着,即使遭到他非人的对待也都会笑脸相迎,顺着他,讨好他,小心翼翼地,生怕他会厌烦她们。可她们却不明白,越是这样,他厌烦得越快。她们在讨好他的过程中,早已丧失了身为女人的天性。
怀中的小女人还在哭着,滚烫的泪水早已浸湿了他的衬衫,但他知道,她已经没有那么恨他怨他了。因为,她的一双小胳膊,已经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