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太厉害了，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学姐，请教你一个私人问题，你觉得男女生认识多久上床比较合适？我把握不了节奏，怕太快人家嫌我轻浮，太慢又觉得我轻视她。”

苏式薇一口果汁没咽下去，差点喷出来，她从包里翻出卫生纸擦嘴。

“太不要脸，脑子里净是龌龊事！”张若亚鄙视胡爱卜，她贴着苏式薇的耳朵，小声地说，“跟你讲了多少次了，你用的是上厕所的卫生纸，不能用来擦嘴。”

张若亚的确讲好多次，可是在她认识张若亚之前的二十年她一直用家用的卫生纸擦嘴，也没觉得什么。直到在食堂一起吃饭，苏式薇从包里掏出卫生纸分给她和程绮云擦嘴，被张若亚狠狠嫌弃并教育了一通。手帕型香纸，她没用那个的习惯，但是看看张若亚再看看程绮云每人手里一包，似乎这已经成为了淑女的标志。

“知道了，下次去超市一定买。”苏式薇同时在心里嘀咕，坚决不买，太浪费了，她就这样毛毛糙糙地生活吧。

“这个问题我觉得应该纳入哲学范围来探讨，怎么说呢，早与晚都是相对来说的，什么是早？什么是晚呢？我个人认为这是一件需要契机和氛围的事情，双方心有灵犀，自然水到渠成，时间早晚不算什么的，我是那种相信一见钟情的人。”

“一见钟情的是脸。”张若亚继续补刀。

“你。”葵学姐翘着兰花指，怒指着张若亚，“你是不是在埋怨我把你和男一号分开。”

张若亚手指敲着桌面，显得很烦躁，她实在无法和葵学姐交流。

“学姐，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有醍醐灌顶之感。”

“学弟，你真心好口才，哈哈，好高兴，问候完女生，该问候男生了，胡学弟你都问到这么私人的问题上，看来你是有女朋友的了，跟女朋友报备了吗？你可是要演追求者的。”

胡爱卜不屑地瞥了一眼张若亚，似乎在说追求她，真是生不如死：“当然说过，我是最体贴女朋友的，我女朋友见过张若亚，完全不担心我会被她吸引，呵呵。”

张若亚转动餐桌上的转盘，将酸菜鱼转到自己面前，她喜欢酸菜鱼，酸酸辣辣的口味是她的最爱，她自顾自吃着，对胡爱卜的话充耳不闻。

“不吃醋就好，陈学弟你呢。”

“啊，晓智他用不着，他没女朋友。”胡爱卜乐于助人，替陈晓智回答。

苏式薇心里一阵窃喜，头上满是烟花绽放，哦吼，陈晓智没有女朋友哦，在家乡也没有女朋友哦！

“不可能啊，我们学弟这么帅气定然是抢手货才是。”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晓智他家乡太远了，他自己不打算在这边谈恋爱。”请叫胡爱卜陈晓智的发言人，胡爱卜的话正是陈晓智想说的，陈晓智默认，不再多加解释，只笑不语。

“我没记错的话，绮云学妹和陈学弟是一个地方的人，人家都在这里谈情说爱了，你怎么就非得因循守旧呢？”

“绮云是女孩子嘛，男孩子毕竟和女孩子不一样，她在这里结婚也就成家立业了，可晓智是肯定要回家乡的，他们那里贸易发达，经济繁荣，我们这里除了农业、畜牧业发达外还有什么！”

“还有空气好。”张若亚一脸认真地说。

苏式薇是又想哭又想笑，她想哭是因为胡爱卜所说句句在理，毕业以后陈晓智离开，她和陈晓智成为两条无限相近却不想交的平行线了，她的人生不可能有他，她的暗恋到头来只是一场空欢喜。她想笑的原因是张若亚说话真是毒，一针见血，憋得人家哑口无言。

“是空气好。”胡爱卜恶狠狠地补充道。

葵学姐打量着陈晓智，陈晓智毛骨悚然，茫然地摸着脸颊：“怎么了，学姐，我脸上有东西吗？”

葵学姐一挑双眉：“你不会像式薇学妹一样，从没谈过恋爱吧？”

陈晓智摇摇头：“谈过。”

苏式薇惊讶，陈晓智居然谈过恋爱，当然了，是个人都会谈过恋爱，像她这样没谈过恋爱的简直就是奇葩。那个和陈晓智谈恋爱的女生长什么样子？她一定是漂亮的，肯定是，不漂亮的话陈晓智会看上吗？

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再见钟情，漂亮总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话虽然伤人，的确钟情的是脸。

杏儿学姐过来了，一个其貌不扬的男学生送她过来的，男学生帮她把额前的碎发捋到耳后，两个人举止亲昵，情侣关系展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