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上课的第一周过得非常充实。除了高数老师以外,其他的老师几乎都用多媒体上课,ppt一闪而过,苏式薇只能手不停息地记笔记,手腕都要断了,大拇指和中指上因为写字磨的茧子又多了一层。
思想道德修养和法律基础这门课是几个班合上的大课,几百号人在阶梯教室上课对苏式薇来说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情,如果老师能让她记完ppt上的内容再翻页的话,那就更好了。
思修老师布置了一个作业,要求用a4白纸写,苏式薇烦恼到哪里去买a4纸呢。
这周,宿舍卫生扣了两份。宿管阿姨的卫生记录本上记得很详细,一分是因为苏式薇的被子没叠,另外一分是张若亚打扫的时候,地面没拖干净。
苏式薇很是冤枉啊,她每天起床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叠被子啊!
张若亚指着她的被子,说:“你说你这叫叠被子,哪有叠成这个样子的!亏得朱教官还亲自拿你的被子示范。”
程绮云教苏式薇叠被子,怎么叠也叠不好,张若亚不信这个邪,亲自尝试,也以失败告终。
“哦,我知道了,苏式薇你用的是不是丝绵的被子?丝绵的很不好叠的。”
苏式薇惘然地点点头,好像是吧。终于找到朱教官叠不成豆腐块被子的原因了。
“我用的是棉花的,棉花的被子非常好叠的。”
苏式薇抬眼小心翼翼地瞅着张若亚,张若亚黑着脸说:“那你就每天把被子锁进柜子里好了!省得叠了。”
第二天,看到宿管阿姨的白板上又扣了一分,苏式薇吓坏了,明明把被子锁进柜子里了啊。翻开记录,原来是地面没拖干净,今天正是张若亚打扫,不知道张若亚会不会发脾气。
程绮云第一个到宿舍,苏式薇是第二个到的,不是苏式薇有意恭维张若亚,地面拖得跟镜子一般亮,哪会没拖干净,宿管阿姨会不会太严苛了。
张若亚最后一个进来,脸黑的跟包青天似的,苏式薇安慰说:“你拖得很干净,是宿管阿姨太严苛了。”
张若亚没理苏式薇,低头从地上捡起布拖把遗留下来的球团:“果然没拖干净。”
苏式薇惊愕:这样也算!
程绮云说:“布拖把的毛病就是会把地面弄得脏兮兮的,不如我们换成家里用的那种胶棉吸水拖把怎么样?既干净还方便。”
“不错,若亚,哦,张若亚你觉得呢?”苏式薇询问。
“好吧,就这样决定了,省得宿管阿姨再扣分!”
“那我们去金圣百货大厦吧,那里有好多商铺,东西丰富、价格合理。”
“有没有卖台灯的,我需要买台灯、笔芯、活页纸。”
“当然有,我也需要买许多东西呢,宿舍的垃圾袋也快用完了。”
“买宿舍的东西,收据留着,到时候一起清算。”张若亚说。
“什么意思,你不跟我们一起去吗?”
“我不喜欢杂货铺那种地方。”
程绮云说:“不是杂货铺,挺高大上的,你难道没有要买的东西吗?”
“就是,一起去吧,这是我们宿舍第一次集体行动呢!”
张若亚双手叉在胸前,一脸无奈:“好,一起去吧。”
周五下午的班会课,班级竞选终于开始了。王老师在班会正式开始前,跟大家闲聊:“一周不见,大家还适应大学的学习生活吗?有没有对哪个老师的教学方法不太习惯?”
“高数老师,真的很不爽高数老师,他把我们玩弄于鼓掌之中。”
王老师笑容满脸:“别说他玩弄你们,就是我们也常常被他戏弄。高数老师很厉害的,是本市的四大数学神童之一,人家出门买菜可是用函数的,和他打牌、打麻将,永远能知道你手中还剩下什么牌。所以,你们就淡定些吧。”
有同学小声地说:“有传闻说高数老师是副院长的儿子呢,咱们副院长不也姓张嘛。”
“所以,是走后门了嘛。高数老师脸长,副院长脸圆,两个人长得倒不太像。”
“好了,言归正传,相信大家都已经准备好竞选稿了,接下来我把职位写在黑板上,谁上台竞选,我就会把他的名字写在竞选职位的后面,等所有人竞选结束,匿名纸条投票,然后唱票。大家都是大学生了,就不需要我一个一个点名了吧,谁想竞选就上台来吧。”
苏式薇紧张极了,不停地深呼吸,她实在没有勇气第一个上台。
胡爱卜果然爱出风头,是第一个上台的,他要竞选的职位是班长,他一手拿着一百块钱,一手举着饭卡:“希望大家把饭卡都掏出来。”
众人疑惑地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然后听话地掏出饭卡,苏式薇高举着饭卡疑惑胡爱卜想干什么。
“大家看这个是什么?”
“毛爷爷。”
“红票票。”
“那这个呢?”
“饭卡。”
“是的,如果我当选,我会给每位同学的饭卡里充10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