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娄哪里见过这等物件,慕容国的人们都是使用的是铜镜,照映着的脸模糊不清晰,可这长柜的拿出来的镜子,也不知道是施了什么魔法,竟然如些的明亮,看得伊娄都有些呆住。他似乎已经忘记了他还要做什么,只是两眼死死地盯着这面光滑的神奇之物。
“太子殿下,这可是这世界上最最神奇的无价之宝,小的本来只用来做为镇店之宝,不打算外卖,但今日看到这物品,也非太子能拥有。小的便将这有缘之物,送于太子。”长柜的将镜子交到太子手上。又说了几句,太子竟然没有理他。看起来已经原谅了他以前的事。
“太子,这物品看着虽然美丽,却十分的脆弱,如果有重物敲击,或是掉在地上的话,就会变成碎片,无法复原。”江楚吟解释着,这镜子。
“这样?”太子一听,忙叫两个人一起护着这镜子,“那本太子就先告辞,安放这宝物,公主,以后有时间,我一定当面致谢,”说着生怕这宝物出现什么闪失,便急急忙忙地要回去他的太zǐ_gōng。
“太子慢走。”江楚吟赶紧恭送,慕容景岩此时也刚刚赶到,他看见江楚吟三言两语和一点小小的恩惠便将太子劝走,并不是仅仅出自于伊娄对她的爱慕,更多的是她的机智。
便没有现身的慕容景岩目送着伊娄离开,片刻之后,才出现。
“王爷。”江楚吟看到慕容景岩的出现,知道是长柜的通知他来。可事情已经结束,他可能也看到了事情的经过,也就不再多做解释,行了礼默默地站在旁边。
长柜的见慕容景岩来了,马上迎上前去,“王爷,刚刚太子来回,他认出了小的,想要将店里的东西充公,幸好公主碰巧路过,帮助小的解决了刚刚的危机。呵呵”说完发出几声干笑,他此刻也不好多说,如果慕容景岩来了,太子并不卖他这个帐,还是要动手,可解忧公主三言两语,便解决了事情,这……倒有点显得风头胜过了慕容景岩,作为一个男子,这面子上有点说不过去,长柜的只好干笑,可越是这样不自然,就越使得这种情况显得尴尬。
慕容景岩并没有理会长柜的,他只是一直看着江楚吟,见她的脸色有些不好,便上前细声地问道:“楚吟,你怎么自己出来,看你的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这几天不舒服。”说着用他的手抚在了江楚吟的手上。“这么冷,”慕容景岩惊觉,他扭头责怪晴儿:“你是怎么服侍你家主子的,她的身体不好,怎么也不对本王说。”
“这……我……”晴儿只觉得莫名其妙,怎么无端端的说到自己的头上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只是结结巴巴地看向江楚吟。
“王爷,这不关晴儿的事,是楚吟执意要自己出来看看。”江楚吟还是没有看向慕容景岩,那一夜的酒后疯狂,此刻还留着不尽的悔意,她不敢看慕容景岩,也不敢再回想那日的情景,更不敢面对这之后,她自己内心的变化。
“楚吟,你还再怨本王?”慕容景岩看得出来,江楚吟对他和态度较之前更为冷淡,心里大致明白了她内心的痛苦与挣扎。便更加心痛她。
“怨?”江楚吟抬起头看着正站在自己对面的慕容景岩,不些不解,“王爷,何出此言?”
“那为何要如此折磨自己?”慕容景岩看到江楚吟红红的眼睛,便知道她是为了那夜的事而久久不能入眠。心痛地用手抚上了江楚吟那冰冷苍白的脸。
长柜的看到慕容景岩眼里根本就放不下任何多余的人,很是知趣的要离开,在回店里之前,看到晴儿那双眼好奇的大眼睛正不住地盯着江楚吟还有慕容景岩,不住的打量,根本就没有要躲避的意思。这慕容景岩与江楚吟是夫妻,正在甜言蜜语着,这两个活人杵在那里,也不大方便,长柜的便过去拉住晴儿,对她说:“晴儿姑娘,走走,小的给你准备了些点心,走,进去店里,让小的拿给你。”
说着,便不由分说地将晴儿拉进店里,可是晴儿还是一门心思地想要跟着江楚吟,“这,这,公主……”可是江楚吟看着慕容景岩,他那双黑入深夜的双眸,好像有着无穷的吸引力,将她完全地吸入到他的世界里,也没有理会晴儿。
“你还在怨本王那晚……”慕容景岩靠得更进,将江楚吟全部都围到了他的气息之中。感受着她的不安与挣扎。
“没有,楚吟没有……”江楚吟摇头,她如若不愿意,谁都无法让她做出迷失。
“那你在难过什么?”慕容景岩距离江楚吟只有一步,连彼此的心跳声和气息的热度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
“楚吟……”江楚吟顿住,她在难过些什么?连她自己也有些搞不清楚。是对赫连辰萧的背叛吗,可是她现在是慕容景岩的妻子,与他共渡春宵,也是做为妻子应尽的义务,那她有什么难过的。还是,她在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