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楚吟想要阻止慕容景岩的毒誓,却没有来得及。她的心似乎有被慕容景岩的真诚所打动。
“本王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慕容景岩握着江楚吟冰冷的手,放到嘴边,虽然是盛夏,但江楚吟的手还是无法暖和。“就算是要本王出兵助赫连辰萧登上帝位,我也再所不惜。”
江楚吟心里一颤,被眼前这个认真的男人所感动,他怎么能够如此大度,他能够容忍自己未来的王妃心里装着别的男人,也能够为了她而大动武力。或许,这个男人是真心地爱着自己,至少他曾经真心地爱过她的姐姐。
她现在真的好乱,心里好难过,已经没有办法再分辨真伪,也失去平静的平常心,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快,她还没有做好准备,江楚吟摇摇头,抽回慕容景岩握着的手。“慕容王子,你再容楚吟想想。我现在好累,想休息,王子请回吧。”
接着江楚吟便不再理会慕容景岩。
慕容景岩看着江楚吟纷乱的心情,知道他的话多多少少已经扰乱了她的心,让她有所动摇。不可以逼得太紧,逼得太紧反而回让她离得越来越远。不管怎么样,他的计划已经有所成效,流言很快就会传到大臣们耳里,七王爷的人不会白白浪费这样一个天大的打击赫连辰萧的好机会,而他慕容景岩,不管是七王爷获胜,还是十七获胜,他们争斗得你死我活才好,他不仅可以渔翁得利,使得慕容国的通商请求能够得以实施,还可以抱得美人归。
“公主要多休息,本王走了。”慕容景岩达到了目的,便起身离开。
江楚吟心中难过,她想起多年前在固城时,与紫昙的对话,人的命运是无法自己掌控的,那时江楚吟年少,并不赞同这句话,可现在,不管她有多不愿意,她都必需要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
都城中最大的茶楼里,几个书生模样的人,正围坐在木桌前,高声阔谈着最近宫里的变故。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最近新收了个义女,听说还是与十七王爷有过不寻常关系的女子。”书生甲故作神秘地小声说着。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书生应关心的是国家安危,国家大事,这儿女情长,家长里断,你还是回去和你的老婆说去吧。”书生乙一副正人君模样,以关心国事为重。
“谁说这是小事,花边新闻,皇家无小心,”书生甲被乙一顿正义的攻击之后,有些不满意,他继续为自己辩解。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不能有失书生的面子。“有些事情,只有宫里有人才能知道,前些天,我小姨子的弟弟家的儿子的发小,是宫里的内臣,他休假回来,说宫里出了大事了。”说着降低了声量。
周围的人们也将头凑了过来,想听听这大事到底是什么。
“皇后死了。”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引来众人的哗然。
“怎么可能,皇后去世可是天下的大事,皇上与皇后如此恩爱,一定会召告天下,还会全国为之悲恸,怎么可能按住消息不发呢。一定是你在胡言乱语。”有人在一旁反驳。
“这里面的原因,你们并不知道吧。”书生甲有些洋洋自得。
大家都看着他,看他如何说。
“我跟你们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十七王爷瞒下的。”书生甲神秘地说着:“你说,皇后去世的消息公布出来对谁最不利啊。”书生甲像是在给小学生出题一般问着周围出神听他说话的人。
“谁啊。”有些还没有进入状况。
“我知道,对十七王爷最不利。”有人大声喊出来。
“对了。”书生甲指了指那个喊出来的人。“你说得很对。知道为什么吗?”书生甲继续卖弄着他知道的事。
“为什么啊。”大家都看着书生甲,渴望知道这其中的原因。“说说啊,是为了什么。”
“嗯,”书生甲清了清喉咙,摆出一副故做深沉的样子。“要知道,皇后如果没有去世的话,谁是嫡长子?”
“哦,明白了。”听众们有的恍然大悟。
“明白什么了?”还有一些并没有想到更深一层的人们,他们更加急迫地想要知道答案。
“你们想想啊,皇后没有去世的话,十七王爷便是这太子位的最大继承人,可这皇后一去世,七王爷可就成了皇上的长子啦。”清白人士道出了这里面的道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十七王爷为了他能够保住太子之位,将亲生母亲的死给硬生生地瞒下来了,母亲去世也不出殡不守孝,真是不孝啊。”有人竟然这样感叹着。
“是啊,帝王这家啊,这十七王爷做得也有些过了。”人们纷纷指责着赫连辰萧隐瞒皇后去世的事情。
自从江楚吟被益全海带走以后,赫连辰萧就像少了七魂中的六魂,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提到江楚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