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十七王爷的命令,我们也不在干涉,姐妹们,我们还是回去吧。”看到这么个场面,是谁都没有料到的,原来都是一些养尊处优,只懂争风吃醋的后宫妃子们,没有想到这些亲卫军们平时在皇上的面前是一副恭敬有佳的样子。可是如今,皇上不在,对她们竟然是如此的不敬,前所未有的恐惧和耻辱感,让这群妃子们不得不退步。
“请回吧。各位娘娘。”亲卫军还是用剑挡着皇后的宫门,一步不退冷漠地劝着她们离开。
碰了一鼻子灰的妃子们,悻悻地回去了,一路上,各怀心事,有的为刚刚的事忿忿不平,发誓要在皇上的面前告十七一状,有的则心有凄凄焉,不知自己失宠之后,落入这些亲卫军手里会什么悲剧的结局,还有的在想着昨天的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各宫的娘娘吃了闷亏,也没有心情聚在一起再商讨什么,各自无精打采地回了自己的宫中,梳洗用晚膳了。
“烟儿,你今夜出宫一趟,”德妃回了自己的宫里,坐着沉思了片刻,觉得这里面一点有事,便忙着写了一封信,交给贴身的丫头,“把这封信交给七王爷。千万不要让别看到。”
“是,娘娘。烟儿也不一次替娘娘传信了。放心。”烟儿接过信,揣在怀里,笑着说。
“这次要格外小心,一点马虎不得。”德妃预料着这事情可能已经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了。但只要七王爷收到信,应该一切都还来得及。
烟儿换了妆束,悄悄地从皇宫的侧门出宫去,天色已经渐晚,烟儿的身形消失到了茫茫的夜色里。
长腾带着他的人马一路灰尘地直奔着皇宫外,南军卫尉统领褚少英的官府。一行人赶到南军营前,两个士兵把守在门外,见是宫里面的亲卫军来了,便上前行礼:“参见士卫长,小的这就进去通传褚卫尉。”
“不必了,你们俩个在这里站着也辛苦了。回去休息吧。”长腾下马,挥挥手,命令守在营门的两个士兵回去。
两个士兵面面相觑,这士卫长的脑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宫里的士卫长,与宫城里的jūn_duì并无上下级关系,你这个士卫长可以命令自己的手下,怎么还命令起南军的士兵来了。两个士兵一动不动站在原地莫名其妙的看着刚刚要自己离开的长腾。
“怎么没听见,本统领的命令吗?”长腾将诏书拿出,在士兵眼前晃了一下,“从现在开始,我就你们的新统领,听到没有?”
这两个士兵一看是诏书,虽没有见到里面的内容,但凭推测,长腾是来自内宫,又带着人马气势汹汹而来,这诏书应该不是作假,况且他们只是两个守门的小士兵,不需要什么太大的觉悟,去领悟有关权利斗争的真谛,他们也只是领着军晌混口饭吃的小卒子,谁做卫尉,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此时让开不算是什么叛国的大罪。
这两人便乖乖地让开,顺便还扔掉了手里的武器。长腾使了个眼神,他手下的两个人取代了那两个卫士的位置,不过,那褚少英手下也没有被放过,让另外的几个赶到一角,限制了自由。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这两个守在营门口的小卒子一般想法。看到这类似于夺兵权的举动多少都会有一些抵触,有人见了长腾等人的闯入,不管什么诏不诏书,拔出剑来就是大喝:“你们什么人,怎么可以擅入卫尉统领的房间。”
这拦在前面的人,被长腾左右不管清红皂白,一剑砍下,身首异处,其他人见此状也都如临大敌。都要拔出武器抵抗。长腾高举手里的黄色锦帛的诏书,大声说:“你们都听着,这是皇上亲手写的诏书,命我为南军的卫尉统领,现在在我是来接管军权,与你等无关,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旁人听了这话,有的放下了武器,有的还是警惕地看着他们,既然是皇帝亲命的新上司,怎么来了见有人阻拦上去便砍,一定有鬼。
一个小士兵看情势不对,便悄悄地想溜走,被长腾的手下一把抓住脖领:“你要上哪去?”吓的小士卒一声也不敢吭,脚直打哆嗦,顺势就跪在地上。
“叫褚少英出来,这里的人一个都不准出去。”长腾下着命令。人马开始行动起来。
府里正准备休息的褚少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便走出来看个究竟,一出来便被长腾的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无法动弹。“你们这是干什么?”褚少英不解,但也多少猜出来,有人要夺他的兵权。
“褚统领,得罪了,这里是皇上的诏书,”长腾同样也是举了举,并未宣读,也并未给他细看,“要属下来替你的班,褚统领你可以告老还乡去了。不过在你解甲归田之前,还是有这统领府里呆上几天。等一切稳定了,再放你回去。”长腾说着便要手下将褚少英带了下去。“好好招呼褚统领,不要让他有什么闪失。”接着又对身边的一个人说,“你去看紧了,他如果来硬的非要出去,就……”长腾比了个杀头的手势,士兵心领神会,跟着去了。
一切都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拦,也没有走漏风声。七爷府里的人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七哥,你说今天父皇没上早朝,也不见我们兄弟两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十三王爷赫连少卿正在赫连谨的府里,“十七弟也不在他府里,你说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连十三都看出了有不对的地方,赫连谨心细如丝,自然也察觉到有很多地方都透着诡异。不过宫中他按插的眼线们还没有给他任何消息,他也无法做出判断。城中的南营也一片安静,什么事也没有,城里城外平静如常。难道真的只是父皇生病这么简单。
七王爷一言不发,看着桌上的金鱼,陷入了深思。“再等等。”一向谨慎的赫连谨,此刻却被过度的小心所累,如果此刻他马上连络封地的侯爷们做好准备,一旦有风吹草动立刻发兵都城,一切可能还会另外一种局面。可是他的谨慎,让他失去了把握有利形势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