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考我了,告诉朕,到底是什么事情。”赫连成已经忘记了刚才在初阳公主那里不快,他抱过韦子盈,想要把她转上一圈。却被她惊叫着制止。
“皇上,千万要小心。”韦子盈的惊恐引起了赫连成的怀疑。
“怎么?莫非……”赫连成惊喜地看看韦子盈的肚子,然后又看看韦子盈。
“是的,皇上,我有喜了。”韦子盈高兴的爬在赫连成的怀里。赫连成也是万分的高兴,这真是一件令他高兴的喜事。刚刚被初阳扰得纷乱的思绪现在全都不见。
欢喜的气氛再一次降临在宫中。特别是韦子盈的盈福宫里,连进进出出的宫女内臣们,都是格外的喜气洋洋,每当被其他宫的宫人们问道的时候,盈福宫的宫人们都会喜气洋洋地回着,我们主子有了龙种了……
与盈福宫有着巨大对比的,是皇后宫,这宫里一片愁云惨淡,栖在金丝笼中的八哥,也无精打采地自梳理着五色六色的长羽毛。宫女内臣们各个都一言不发,生怕惹了皇后的不高兴。前些天,负责给皇后娘娘梳头的紫娟,不小心弄掉了皇后的两根头发,皇后便大怒,仗责了紫娟三十大板,结果,她已经没有呼吸了。
自从那以后,所有的宫女们都不愿意去侍候皇后,都争着抢着给总管的内官塞钱,要内臣将自己安排到其他宫里去,最好是盈福宫,听说韦美人经常打赏她手下的宫女和内臣,很多时候他们犯了小错,都不会被责罚,只是被训斥几句。
转眼又是几个月过去,韦子盈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赫连成也每日常跑到盈福宫里来,与起子盈常常厮混在一起。
有一日,韦子盈正和赫连成坐在床边,赫连成正爬在韦子盈隆起的肚子上,仔细的听着她肚子里的小宝宝的动静,有的时候,赫连成会大惊小怪地抬起头来,告诉韦子盈小宝宝在踢她的肚子。韦子盈也只是用一种慈爱,宽容的目光来看着像初次做爸爸的赫连成。
“你感觉到了吗?胎儿正在动……”赫连成看着韦子盈笑嘻嘻地。
“是啊,皇上,他想早一点出来这个世界呢。”韦子盈摸着肚子说着。
宫女们这时候端上一杯清凉的茶来,赫连成接过喝了几口。就在这时,韦子盈突然抚着肚子开始大声地呻吟起来,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皇上,皇上我的肚子好疼。”韦子盈痛得想要从床上站起来。赫连成手中的茶杯也被扔到地上,盈福宫乱做一团。
“快叫太医,快叫太医。”赫连成大声的叫着,内臣们慌乱地往太医院里跑去。
不多时,一群老太医跟着盈福宫的内臣,跑步来到了韦子盈和皇帝的身边。
老太医给疼得苦不堪言,不停大叫的韦子盈小心地诊治着,个个都摇头,不知道韦美人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你们倒是说啊,到底是个什么问题……”赫连成有些生气,这群医生,朝廷花着雪白的银子养着你们,到了需要用到你们的时候,却这么没用,个个都说不出什么病。
“以老臣多年的行医经验,韦美人的病状很奇怪,老臣们看不出什么问题。不过长久这么痛下去的话,美人腹中的胎儿,很可能就保不住了。”一个留着长长花白胡子的老太医,颤抖着说着。
“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赫连成大怒,他一脚踢飞了刚刚落在地上的茶杯,茶杯砸在一旁的柱子上,碎了一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韦美人要是出了事,我要你们个个都陪葬。”
所有的宫女和内臣们都吓得,一声不敢吭,跪下一片。老太医们也是汗洒衣襟,跪在地上,不敢大气出一声。
“皇上……”这时病榻上的韦子盈,挣扎着爬起来,拉住怒气冲天的赫连成,虚弱地说:“皇上,如果小皇子没能降临,胎死腹中,也只是怨他没有这么好的福份,怨不得这些下人和太医,皇上息怒,要多造福缘。”
赫连成听了韦子盈,在如此难过的时候,心里还是只为别的下人着想,心里不由得感动,他忍着心中的怒火,握着韦子盈的手坐在床边,不再说话。
这时候一个韦子盈身边的亲信宫女夏荷,急急匆匆地跑进来,看到一屋子的人都跪在地上,一旁的茶杯碎片散落一地,个个都噤声不敢言语。
赫连成沉着个脸,而韦子盈又疼得在床上紧握着赫连成的手,呻吟不已。
看到夏荷急匆匆地跑进来的时候,赫连成抬眼阴沉地看了她一眼,正要发作。夏花却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她不顾赫连成杀人一般的眼神,快步走到赫连成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岂有此理,怎么会出现这种事。”赫连成听了立即站了起来,“来人,把禁卫军给我叫来。”说着便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留下一屋子不知发生什么事的太医还有宫女,夏荷还站在原地,看着赫连成怒气冲冲地走了,便看了看半撑起身的韦子盈一眼。
韦子盈给夏荷使了一个眼色,夏荷会意,便对着下面跪着的人说:“你们都下去吧。没事了,皇上不会怪罪你们,是皇后在宫中施行巫盅之术,在害美人娘娘,与汝等无关,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