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她生了,是个男婴。”内臣报着一个刚刚了生的婴儿,给焦急地等在纱外的皇帝看。
赫连成看了一眼小小的婴儿,一阵喜悦。他急急地走进帐内,只见阿娇一身的汗水,头发凌乱地散在床上,脸色苍白。
“阿娇……”赫连成握着她的手,高兴激动地看着她。“你还好吗?”
“皇上,让我看看他。”阿娇虽然筋疲力尽,却依然要看看刚刚出生的婴儿。
内臣报着婴儿,交给阿娇,阿娇强撑着坐起来,抱起婴儿,亲着他。
“阿娇,这个男婴,起什么名字好。”赫连成问阿娇,“耀,怎么样?”
“皇上,我希望你我的孩子能健健康康的成长,谨慎的做事。并不图他能继承王位,只愿他可以平安无事,就叫他谨,好不好?”阿娇看来已经厌烦了宫里的权利争斗。还有妃子之间的争风吃醋。
当年赫连成虽然履行了诺言,立自己为皇后,可是自从在这后位上的第一天,阿娇就感觉到这后宫是块是非之地。她可以要皇上娶她为妻,却不可以要皇上只要她一人,身为九五之尊,后宫佳丽三千,是十分平常之事。
宫里有个王美人,她美艳动人,曾经独占皇上一年,对其他宫中的妃嫔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甚至连她这个皇后都不放在眼里。阿娇没有什么举动,倒是王美人的一个同乡好姐妹,有一天跑到阿娇身边,神秘兮兮地报奏她,说王美人在她的寝宫里使行咒语,要咒死皇后。
阿娇知道,皇宫之中是不可以做法,行咒。王美人破坏了宫中的规矩。不得不治。于是她带着一行内臣,来到王美人的寝宫,发现王美人正和一个道士口中念念有词,烧着符咒。
阿娇立即叫内臣将王美人拿下,罚治了道人,撤走了祭坛,清扫了寝宫,王美凄厉的叫骂声,一直回荡在后宫之中。阿娇没有等赫连成下令,就第一次动用了身为皇后的生杀大权,将王美人活活打死在冷宫之中。
后宫的嫔妃们一下子就噤声,她们见识到了皇后的狠狠和绝断。没有一个人再敢像以前那样,趾高气昂,见了阿娇便也退避三尺。
赫连成不是她一个人的,他要被三千人分享,阿娇以为的天天相见,却变成了天天独守空房。忍受着豪华囚牢的生活。
上天是眷顾她的,让她怀了身孕,产下一名男婴,以为这样就有人可以陪伴在她的身边。可是事与愿违,赫连成对这个嫡长子,排位第七的赫连成寄予了厚望,希望他可以像自己一样,七岁便可以被立为太。继承皇位。
于是,自从赫连谨出生之后,他便被带离阿娇身边,接受皇子的教育。阿娇更是天天不能见到自己的亲生儿子。
更让阿娇难以接受的是,赫连成移心别恋。那是在赫连谨一岁的生日宴上。赫连成的姐姐,初阳公主,姗姗来迟,一来便要献给赫连成一支歌舞。也为赫连谨的生日宴锦上添花。
赫连成与阿娇自然十分高兴,初阳公主却不怀好意,她拍拍手,一名身材样貌姣好的女子应声而出,在皇宫乐队的伴奏中,跳起了轻纱薄衣舞,舞步轻盈,腾挪飞移,半掩脸庞。
赫连成看得如痴如醉,阿娇看到到,赫连成看那舞女的眼神,就像当年在绣纺宫台阶上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样。
那舞女一曲跳罢,赫连成迷醉其中,用力鼓起手来,下面的大臣们也跟着拍起手。而舞女也没有要撤下的意思,她纤纤细手一扬,取下面罩,将她美艳动人的面容,展现在赫连成的眼前。赫连成的眼中除了爱慕,更多了一丝的惊艳,阿娇心痛地察觉,赫连成的心早已经不在自己身上,就算还有谨,却也留不一颗帝王的心。
那女子开始张开樱桃小嘴,婉转动听的歌声,从她的双唇中缓缓流出,就像是清晨跳跃在树稍上的小鸟,还像是远方的琴声。
伴着歌声,初阳公主的舞女翩翩起舞,声瑟合弦。美仑美奂。赫连成更是看得如痴如醉。
一曲唱罢,那女子就如同清晨的一缕青烟,用红纱做面,挡住脸庞,悄然退下。这次赫连成没有拍手,也没有喝彩,看着女子离看的身影,呆呆地不做声。
初阳公主看出赫连成动了凡心,便对他说:“皇帝哥哥,我的礼物,你可满意?”赫连成这才想到,应该打赏,却没有问那女子的姓名,也没有给她赞赏。
“她怎么就这么退下了?”赫连成指着刚刚舞女离开的方向,问着初阳。
“皇帝哥哥,你喜欢她?”初阳大胆地问着赫连成,完全没有将一旁抱着赫连谨的阿娇放在眼里。
“初阳,你就别再拐变抹角,是不是前段时间,你要提拔你的丈夫,我没有同意,你便用这样的办法。”赫连成毕竟不糊涂,他太了解初阳的个性,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不择手段地得到。
“真是可惜,那个职位,我已经给了皇后的哥哥,陈立平,他已经赴任去了。”赫连成因皇后诞下皇子,赫连成龙心大悦,便将中领军三品军官之职,封予了阿娇的哥哥。至于初阳公主的丈夫郑季,赫连成没有给他一官半职。
这个郑季功夫平平,没有什么太大的政绩,初阳公主却是个好强之人,她不能允许自己的丈夫被别人嘲笑,而自己身为皇帝的妹妹,也脸上无光。
只是最近一段时间里,赫连成也隐约的感到,初阳公主还有外臣的一些势力,都想要排挤阿娇皇后一派。阿娇在当初刚刚被立为太子妃的时候,确时是无依无靠没有后台,但她在位的这十年之中,不断要自己提拔她的娘家人,她的两个哥哥,她的父亲,还有她的侄子们,都被要求升职,委任重要的朝廷之职。
“皇帝哥哥,你就忍心,看着你的皇妹在外被人笑话是一个捍妇吗?”初阳公主没有提什么做官之事,只是拿自己在坊间被人取笑一事说给赫连成听。
“哈哈哈…………”赫连成第一次听说初阳公主被平凡的百姓称为捍妇,不过这个形容倒是挺符合她的特征,忍不住大笑起来。“怎么会有人改这么说朕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