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萧王您真是太客气了,这是份内之事,不辛苦,不辛苦。”李公公笑得眉眼都合到一起去。“在下公务在身,就不多停留,萧王,在下告辞了。”说着李公公将金子放入怀里,便离开。不过他在走之前,伏在赫连辰萧的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话。
赫连辰萧点点头,表示明白,便送了李公公几步,回到帐中。
“已经有人先行在城门口迎着我们了。”赫连辰萧冷笑着,“看来,还没回到宫中,这纷争便自动找到我的头上来了。”
“格褚,传我的命令,马上集合各将军,着好衣饰,进宫。”赫连辰萧的精神似乎十分亢奋,好久没有与这些过招,大漠的匈奴,并不能成为他冲击皇位的阻碍,反而成为了他更接近皇位的一个良好的工具,真正挡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两个哥哥。
风和日历,初冬睛天,万里无云,阳光明媚,微风抚面,赫连辰萧带着他手下的十几元大将,骑着马,从营地出发,直奔都城。
就在他们到达城门口的时候,看到城口两侧百姓夹道而站,都争相目睹大胜匈奴的赫连国大将军的样貌,当百姓们看到为首的竟是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时,都禁不住发出啧啧的惊叹。
“大将军神武,赫连国的神将……”人群里不知是谁先喊了这么一句,接着众多的百姓也都跟着喊了起来,喊震天,听得其他几位大将军心里很自得。
一行人跟在赫连辰萧的身后,通过百姓的夹道欢迎,个个都是喜气洋洋,过了城门,进走在街道之上,走向皇宫的这段路上,两侧做买卖的生意人,早就已经被皇宫的士兵们清理一空,空出整洁的一条大道,供皇子通行。
尽管这样,还是有一些妇女和爱看热闹的人们,站在道路两旁的房屋门前,目睹着赫连国大将军的神武风采。还有的姑娘看着骑在马上的将军们,窃窃地笑着,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们经过自己的身前。
更多的人们是一片敬仰之意,欢呼声胜利的喜悦气氛,扬溢在整个都城之中。
就在他们通过了长长的街道,皇宫的大门近在咫尺,在通向皇宫护城河的桥上,站着前来欢迎的大臣和赫连家的皇子们,阵阵音乐之声飘进耳中。
仰慕大将军风采的百姓们,也都到这里便都退了回去,他们深知皇宫重地,是不允许一寻常百姓随意入内的。
赫连辰萧带着众将行止桥边,看着站在对岸和桥两侧的欢迎官员们,听着耳边皇家音师们奏的音乐,却停下了脚步。
“大将军,怎么不走了?”一旁的南中大将军问道。
“下马。”赫连辰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命令身后所有的将军们下马,停止前进。
将士们领命,都下了马,莫名其妙,不明白赫连辰萧为何要停止前进的脚步。
两岸的人们就这样对峙着,桥上迎候的官员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明白,皇上下旨迎接大将军回宫,可是这大将军,萧王怎么就不动了?难道是在等什么人?
赫连辰萧为什么不前进,其实心中明白的人是七王爷赫连瑾。不过他没有想到,赫连辰萧竟然心细至此竟能看出他的鬼计。
就这样僵持了一阵,赫连瑾跟自己身边的一个人小声说了几句,那人领命离开,不多时,奏着音乐换了一首曲子。
这时,赫连辰萧才重新上了马背,开始往前走。但到了桥边,便马上又翻身下了马,将马交给一旁的下人,他身后的众将也都跟跟着下了马。走上这鑫水桥。
众将都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这大将军,怎么一会儿走一会儿停,也不明白他为何要停,又为何要走。就在他们上了鑫水桥,经过护城河,进入皇宫的这段路上,南中大将军忍不住心中的不解,他走快几步,来到赫连辰萧的跟前。
“大将军,刚刚在护城河外,为何我们要停止不前。”南中大将军小声地问着赫连辰萧。
“你没听出刚刚的音乐,只有皇上出行才可以演奏,你我何等身份,只不过是打迎了匈奴兵,怎么可以陪得上皇上才可使用的乐曲。”赫连辰萧大声地回答着南中大将军的问题,故意说给旁边的官员听。
“有这等事?是谁要害我们于不义。”南中大将军以及所有在旁听了赫连辰萧说辞的将领都十分气愤,自己在边境打了胜仗回来,拼了生命的代价,只为能在封赏时谋得个职位和赏识,对皇位并无二心。
可是这出计害他们之人,真是用心险恶,一个不慎,不仅战功烟消云散,还会被加上个谋反的罪名,这怎么能不生气。
“诶,各位将领,莫要动怒,想来,这人只是针对我赫连辰萧一人,只是让各位将军虚惊一场,本王十在是过意不去。”赫连辰萧按下众怒。
“大将军,这是哪的话,大将军虽年岁不大,但杀敌一点也不比我们这些人差,你带着我们出谋划策,打了一个又一个胜仗,我们的战功有一半都是大将军你的。”南中大将军慷慨激昂的说着。
“就是,就是……”一旁的将领也在附合。
赫连谨看着赫连辰萧,正在扇动着众将士的情绪,双手搭在腹前,身体不时的向前一晃一晃,显得悠闲自得,仿佛他们说的事儿,与他一点关都没有。
“谁要是敢谋害与你,我南中大将军第一就不同意。”
“对,谁敢谋害大将军,就是与我们大军过不去。”不少大将都情绪激昂。
赫连谨与赫连辰萧无声的斗争就在众将士的示威声里告了一个小段落。
两人谁也没有占上风,却谁也没有吃亏,打了个平手。
“诶,这是哪的话啊,南中大将军,如果有人真的要害本王,还有皇上为本王主持公道,你们这个样子,可会要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大做文章啊,南中大将军你们可是效忠于皇上的,本王可不能指挥你们啊。”赫连辰萧看闹也闹得差不多,赫连谨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再继续下去的话,传到父皇耳中,可就不好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