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轻的单于恨他的父亲,所以就训练了一批死士,要求,他的箭射向那里,死士的箭也要射向哪里。不听命令者,杀。”春红脸露恐惧。
“年轻单于有两样最喜欢的东西,一样就是他那时候骑着的一匹汗血宝马,一样就是他的爱妃。”春红继续说着,:“可是有一天,单于就把他的箭射向了他骑的宝马,有的死士犹豫不决,单于就杀了没有射箭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单于又把箭射向了他的爱妃,有的人没有射击,便又被处死。”春红停了停,还没有继续说下去。江楚吟接着说:“最后,他的箭射向了他的父亲,老单于。所有的死士把箭也都射向了老单于。”
“嗯,是这样的。”春红点头,“于是,年轻的单于就继承了单于的位置,而不服从他的人,也都被他一一消灭。”
“你是从哪里听说这些有关单于的故事的?”玉竹有些心惊胆寒。这些有关单于的故事太有背人伦和常理。
“都是每天来我这里的匈奴士兵和将领说的。”春红有点不自然。
玉竹也发觉问到了春的红的痛处,便一时也不吱声。
“春红,依你看,这些匈奴兵什么时候会换一次扎营的地方?”江楚吟忙将话题引开。
“大概十天左右换一次地方。”春红想了想。“他们经常更换驻扎的地方,就是为了避开敌人的搜索。”
“难怪都说匈奴是马背上的民族,果然是飘乎不定,”江楚吟说着:“这样,赫连的大军即使想要打来,也要先找到他们驻扎的地方,可是,要找到驻扎的地方,要有多么的不容易啊。”江楚吟有些踌躇,她们在这里要等待多久,才可以等到赫连的jūn_duì啊。
“不过,最近,我听一个军官说,他们怀疑这里有赫连队的探子。”春红神秘兮兮地说着。“只是怀疑,因为最近与赫连的战争中,赫连国的jūn_duì总是抢得先机,让匈奴的大军措手不及,总吃败帐。”
“这让单于很是恼火,在以前于敌人的对决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春红把她听到的这些事情,一一说给江楚吟听。希望可以帮到她们。“所以他们怀疑有敌人的探子混进来了。”
就在这时,帐外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队匈奴人马在这附近停下。
“等等,我出去看一下。”春红听到声音,心中有些不安,因为这些jūn_rén好像是要来搜查她们这些军妓的帐篷。她起身走向帐篷口,停了停又转回来:“我看这情况,不太好,好像事情闹得还挺大。一连死了两个匈奴说大不小的军官,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匈奴人一定很害怕。一定会严密搜寻的。我看,你们还是先躲起来,免得他们进来。”
“好的。”江楚吟点点,她看看周围,可是帐子里实在太小,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
“你们过来这里。”春红笑了笑,她走到铺在地上的毯子边停了下来,招呼江楚吟和玉竹过去。接着,将毯子掀起来。
江楚吟看到,毯子下面是地面,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看看春红,有点奇怪。春红不慌不忙地在那地面上找到一个把手,那个把手极为隐秘,是凹在地下面的,只有仔细看,才可以看到。只见春红用力一抬,那里便出现了一个黑黑的大洞。
“你们进来这里,”春红像变魔术一般地,变出了一个藏身之地。“这里是我偷偷挖的地洞,我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挖一个,用来藏一些珠宝,地方不大,但藏下你们两个人还是可以的。”
春红说着:“只是地方小,委屈你们了。”
“不委屈,真的很感谢你。”江楚吟说着,但拉着玉竹跳了进去。
春红从外面把盖子盖上,又铺上了毯子。又仔细地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破绽,这才走出帐子,看看外面的情况。
春红出去之后,才知道,昨晚的事情真的很严重,死了两个军官,而且有一个军官的死像极为残忍,骇人。就连是匈奴士兵多年在外征战,看了那血腥的场面,有一个年纪尚轻的士兵还夺门而吐去了。
匈奴军们极为恐慌,他们料定这杀人的凶手一定还没有逃远,于是在营中展开了大规模的搜查,在营外,也派出了大股的jūn_duì进行追踪。
上级对这件的发现极为震惊,竟然在匈奴营中出现了这类事件,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营中任何地方都不可以错过,包括军妓营里,也要找,挖地三尺也要把这个凶手找出来。不然,这对于匈奴jūn_duì的军心稳定会造成极大的不利影响。
春红在外面看着那群既穷凶极恶,又心里害怕的匈奴士兵,正在将一个个军妓拖出帐篷,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的扔出来,也随手偷走两件值钱的东西。
“长官,这个你给我留下吧。”一个被扔出来,跪在地上的女子求着匈奴兵。不过没有得到什么同情,反而被那匈奴兵踢了一脚,将那女子苦苦哀求要留下的物品,放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继续搜。
“啊……长官我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啊,”另外一个帐子里,被扔出来的女子也一边哭着,一边哀求着,但是,她们的请求根本就得不到应有重视,而更可以说,匈奴兵也只是把她们当成是发泄的工具看待,根本就没有把她们当成是人。
终于,搜查的队伍到了春红的帐子前,春红害怕受到皮肉之苦,赶忙躲到一边,给搜查的军官让开道。那群匈奴兵看了她一眼,倒是挺乖巧,便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