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嘴巴并无伤口,那么,必定是……
古月自觉的撇开脸,握拳放置唇边,干咳一声:“咳……”
伤在如此私密的地方,他还是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的好。
古月尽量的把目光从他们二人的身上移开,瞧见桌上放着寿桃,又看到小姐的床上,被各式各样的东西给摆的满满的。再看向凤尘手中的碗,桌上的寿桃。
古月恍然大悟,握拳锤头:“哎呀!瞧瞧我这记性。今日不是小姐十五岁的生辰嘛。哈哈哈……古月祝小姐身体康健,心想事成。”
凤尘羞红了脸,第一次无法大大方方的看古月的脸,只得扭头,气恼的横了一眼罪魁祸首。
云音乐的现在恨不得跑去雪地里,打滚个几圈,哪里还记得之前和凤尘赌气的事情。
她卖力的咽下嘴里的长寿面,眼睛欢喜的眯成一条缝:“唔……吼吼……”
凤尘紧张又责备的拍拍她的胸口,动作不敢太重,为她顺气:“你慢点吃。别噎着了。你这一身是伤……你慢点。吃多了不好。”
“没事没事。”
他们“互动”时,古月已经走到了床边,随手拿起一柄折扇,掂量着,随口说道:“尽管吃。有我古月在,就算小姐你现在吃的只剩下半条命,连带的把凤尘公子也给吞了,我也能保证你明天绝对可以把食物消化的彻彻底底。不足三天的时间,我保证小姐你可以滚出去在雪地里翻滚了。”
古月手中的这把折扇极其罕见,扇柄是用象牙制成,扇面韧纸不似普通的凡物,摸着光滑无比,可看着却有些银白色的纹路,扇面的题字作画就更为讲究了,这山这水这鸟,灵气十足十的逼人。
古月眼中不知觉得染上一股炙热:“凤尘公子,这柄折扇我可能要?”
三日后。古月说出的话果真不假,云音的伤虽未痊愈,却已经可以下床动弹了。就连脸上的剑伤也好的连疤都没留下。
这日,凤尘一身素袍站在走廊,古月则和云音一起嬉闹的堆雪人。
许久未楼面的李烙,听到了云音清脆的笑声,难得的从书房移步走了出来。
李烙和凤尘彼此互换个眼神,算是打了招呼,一同朝庭院看去。
李烙从未见云音穿过红色的衣裳。
不曾想,这一片红色被云音穿上山上,就像跳跃在雪天里的一团火,烧的人心里又暖又烫,更难得的是,这抹红色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许的红润,终于白的不那么渗人了。
李烙两手环抱,手插进袖中,慵懒的斜靠着大红柱子,眺望着滚雪球的云音,话则是对凤尘说的:“红罗裙,薄纱衣。”
李烙尖锐的目光从云音头上摇晃的穗子,晃到她跑动时,时隐时现欲要从衣领内跳出的血玉,最后落到她绣着梅花印的靴上。
“红羽穗,梅花靴,任何一样放到市面上,可都是价比千金的不凡之物。至于那块血玉,我儿时也在暗市上,曾恍惚得见一眼。之后几次三番吵闹着非要,却被姨娘说,已被神秘人士买去当礼物送人。询问是谁,只说是皇家也不可得罪的贵人。”
李烙唇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斜睨凤尘,哼笑:“凤兄,连皇家都不可得罪的贵人,在你面前又算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