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辰也不好劝陆莘透,因为他们都不能提邢琰琰决定,毕竟这种事,如果是他们都难以抉择,更何况邢琰琰了,她可能会很痛苦。 . d t . c o m
陆莘透说:“如果她出来了,你然她自己做决定吧,也无需替我说什么!”
“陆总,你那边是不是很辛苦,假如这一次我们失败了……”
“那也是我必须要扛过去的,没法依赖别人,也怨不得别人!”
陆莘透异常冷静,连回答景辰的问题时,也是冷清且坚硬的,并没有因此而难过丧气。
但是眼不容易成功的希望破灭了,任何人心里都会难过吧,他们为了这个希望又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景辰这时候挺同情陆莘透的。
陆莘透却不想与景辰聊太多,他不接受别人的同情,也不想人对他可怜的样子,就说:“我这会儿还要忙,琰琰有什么消息一定要及时告诉我,我和你一样,同样非常关心她的安全!”
“好的,我向你保证,其实也是向我自己保证,一定会确保她没事!”
陆莘透道谢之后,挂电话了。但是,他陷入了无限的感伤和沉默当中。
书房外月光皎洁,晚上小区里特别安静,偶有汽车打着车灯经过,骤然一亮,又过去了,路面还是很安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就像他的梦想,从黑暗进入光亮,一瞬,又回到了黑暗中,仿佛那个梦想从没有存在过。
陆莘透转身,公桌上摆放着奶奶送给他的咖啡杯。
他之前用的是外表光滑的咖啡杯子,市场上也多是这种杯子。后来奶奶不知道从哪里淘来一只外面有凸点的杯子,说:“你平时毛手毛脚的,一忙起来就不知道轻重了,都不知道打碎了多少只杯子,所以啊给你换这个有凹凸感的,增加摩擦力,就不会总打碎了!”
***话语犹在耳际,陆莘透难免感伤,因此以扭头走出书房。
他给凌启打电话,今天晚上必须和自己的心腹下属召开一个紧急会议,以应对明天的变动。明天有可能只是他一个人的战场了!
…………
邢琰琰被关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窗户都锁死了,外头还蒙着东西,周围景色。
除此之外这伙人对她似乎还不错,至少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样把她双手双脚捆住了固定在椅子上,又或者蒙住她的眼睛封住她的嘴巴,她试想了一下她要是被那样对待十几二十个小时,多难受啊!
而且房间里还有一张床,她要是累了困了可以躺上去睡觉。
每天三餐,那帮绑匪固定有人蒙着脑袋开门进来给她送餐,虽然吃得都是普通的盒饭,但也还将就吧,饿不死她!
所以被绑架的这二十几个小时,她居然感觉还好,并没有那么恐惧,也没有那么难受。
她唯一担心的是王先生的项目,不知道她被绑架了以后,景辰有没有代替她出席,而是否已经拿下项目了,要是因为她而失掉了项目,她会内疚一辈子的!
但她又相信以景辰和陆莘透的应对能力,应该不会出差错,即便没有她,这两个男人应该也能够应对自如吧!
邢琰琰刚刚被关进来的时候偶尔会拍着门喊,试图与他们谈判,但那几个绑匪似乎很烦躁,喊她闭嘴,否则对她动刑,她也就不喊了。
她听得出来他们在吵架,5个人分歧很大,黄毛和一个兄弟想放了她拿钱,四方脸和另外一个兄弟想以她为人质勒索绑架,而那位老大,却只是坚持捆住她熬过中午,就放了她。
然而中午早已经过去了,她从光线判断,也知道是晚上了,她也并没有被放出,很显然黄毛和老大两拨人都失败了,应该是受到四方脸钳制了。
然而四方脸既然要绑架她,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打勒索电话?如果打了勒索电话她应该有机会与外界通话吧?但一直都没有,而且早上他们吵了一架,给她送了中午饭之后,人都消失了,外面完全安静了。这回都大晚上了,还没有人给她送饭,邢琰琰早已经饥肠辘辘,不知道这几个绑匪跑哪儿去了。
可惜这个房间锁得很死,又是铁门,她逃不出去,否则倒是可以利用这个机会逃跑。
邢琰琰无所事事,就试图给外面发射信号。她研究了一番,便取来中午送饭的碗,一直轻轻敲打窗户,希望路过的人能听见,知道里面有异样,奈何外面安静得很,别说人了,连一只狗都没有,邢琰琰又怀疑难道她在郊外?
她一直等到大晚上,也不知多少点了,她没有时间概念,但是她的生物钟提醒她应该睡了,因此估计也是晚上11点左右吧,邢琰琰忍者饥饿躺在床上,心想可能又要失望地熬过一晚上时,忽然听到“砰”地一声很大的声响。
邢琰琰吓得一咕噜坐起来了。刚刚那一声好像是枪声?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枪声?
这一声响过后又万籁俱寂,只有窗外偶尔刮过的风声,再也没有别的声响了。然而邢琰琰的心已经紧提了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外面会有枪响,难道是她听错了吗?可是怎么可能听错?那明明就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