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啊,还能救回来吗?”我问胖子。
我说这话时,老太太就在我们身边,这话我也是有意让她听见,让她别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胖子的身上,毕竟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毕竟胖子到底能不能救人我心里也没谱,丑话说在前头,也好让老太太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老太太听了我的话,果然又紧张了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胖子,一脸的询问。
胖子自然懂我的意思,话也没说满了,只道是:“婆婆,卞老伯的命能不能救回来,我们也不敢给你打包票,只能说是尽力而为,另外看他的造化了。”
老太太点点头,也自知卞老头的情况。
就在这时,老六回来了,手里牵着一只个头不小,却瘦的皮包着骨的杂毛狗,狗嘴用绳打了个结套着,进屋就抱怨这狗凶,说别看这畜生瘦的跟个猴似得,咬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要不是临时在街上找个几个人帮忙把它给堵在了一个巷子里,一个人绝对搞不定它。
那狗确实挺凶,也不怵人,被拴住了脖子,绑住了嘴巴,还不服气,尾巴竖的直直的,鼻子里发出“呜呜”的,威胁人的声音,看那架势,要现在让它挣脱了,它能扑上来咬我们,也真是难为老六把它给抓住了。
老六问道这狗怎么处理?
胖子看了一圈,让他先拴在门把手上,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卞老头,说:“时候还不到,看这样子,差不多要等到晚上。”先等着吧。
就这样,我们几个耐着性子等着,等到天黑的时候,老太太给我们一人煮了一碗面,吃完面,也差不多八点了,胖子看了看卞老头,说差不多了,吩咐老太太,让她拿把刀,拿个碗来。
老太太很快就把东西拿来了,我以为胖子要放狗血,不想他接过刀后,径直走进里屋,往卞老头的手腕上狠狠的割了一刀,看了一旁老六跟刘稳婆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呼。
刀口挺深,血一下子涌了出来,胖子急忙将碗放在了下面,任血淌进碗里,一直淌了小半碗,他才嘱咐老太太包扎伤口。
老太太战战兢兢的扯了快布,将卞老头的手腕子缠住,满眼的疑问,似乎问胖子为什么要放她家老头子的血,却又怕打扰了胖子做事没有问出口。
我心说,若单纯的扎个纸人,画张符,卞老头出了事还好说,胖子这一刀下去,出了事不会被卞家子女讹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