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处十字路口,有几个人在背阴的那堵墙后吆五喝六的打牌,一点都不像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张老道摇头道:“这个世间,人虽为万物之长,却因身在红尘,沾染了太多的俗事而失了灵性,对于即将来临的灾难,远没有花草树木,鸟兽虫鱼来的敏锐。”
听了张老道的话,我道:“你是说灾难还没有来,这气场不对,是灾难来临前的征兆?”
张老道点了点头,说:“想某地昙花严冬鼓苞,冒雪开放,之后一夜枯死,村民家中畜生或撞墙,或投河,集体自杀,结果隔天发生了地震,死伤几十万。某地大旱两年,忽在冬季某日,地下有隆隆声传出,平地忽然曝起一股清泉,水高丈余,清冽甘甜,民众纷纷去接水,有人被河虾从水中曝起戳瞎了眼,又有大量冬眠的蛇从洞中钻出,冻死冻僵在寒冬,那夜人们纷纷以清泉水煮蛇羹,饱餐一顿,却不知那是他们的最后一餐,某地大雨,导致地下河改道,地下水泛滥不开,终于引起了坍塌,整座村子没入了地下被大水淹没。对于一些灾难,兽类远要比人敏感,天地异象,必生大事,它们已经感觉出来了。”说最后一句话时,张老道看着一只蜷缩在墙窟窿里,夹着尾巴瑟瑟发抖的黄狗。
“大事?不会也要地震了吧?不然我们跑路吧。”我说。
张老道满脸鄙夷的看着我,道:“跑路?你还有几天的活头了,能跑到哪儿去?”
我说:“我可以不跑,你跑吧,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受牵连了。”
张老道说:“现在不是你大义凛然的时候,是我对即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了兴趣,即将发生的事情,不会是地震,也不会是天灾,若我没有猜错,该是那个大秘密要露出端倪了。”
“为什么会这么说?”我奇怪的问道,村中气场混乱,跟那个大秘密有什么关系?
张老道没有直接跟我解释,他看向二叔跟毒老头,问:“你们认为呢?”
毒老头说:“兽类求生的本能是巨大的,村民家中挣脱集体自杀的牲畜,冬日里从地下钻出的蛇,从水中跳出戳瞎了人眼的河虾,那些都是兽类感知到将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恐惧感,而做出的冲动行为,归根究底,它们是想逃避。可村子里的这些动物,它们没有疯狂的逃走,没有过激的行为,它们都躲了起来,大气不敢出,这是在害怕,它们太害怕了,怕到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你看它们那绝望的眼神,那分明是在等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着打牌的那群人,低声道:“你在看他们,气色都不对,眼神涣散,眉目间透着灰色,那是邪气入体的症状。由此推断,即将发生的事情邪,咱们这个村子里,最邪的是什么?无疑就是那个未知的秘密
。”
毒老头说完,二叔点头道:“看来真相就要浮出水面了。”
我没有他们仨观人气色的本事,看着那些村民,感觉他们跟以前没什么区别啊。
就在我盯着那几个打牌的人,观察他们的气色时,其中一个人抬起头来,发现了我们,叫道:“江长生,你们去哪儿了?有人找你们好几天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