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那东西,似吃准了张老道舍不得那方大印。
我看了张老道一眼,也觉得这大印若真的丢在这里,压着棺内的东西,实在是可惜。
张老道不知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是佯装没有想到,他挠了挠头。冲棺内东西道:“你这么一说,倒真给我提了个醒,这方大印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又怎么能便宜了你呢。”
馆内的东西“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里带着一副你不拿走大印心疼,拿走大印便奈何不了我的猖狂与得意。
张老道也不着急,慢吞吞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把棺材打开,把你从棺内提溜出来,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然后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这样一来,既可以不用搭上我这枚大印,又可以除去你这个妖邪,也算是功德一件。”
“你敢!”棺材里那东西听了张老道的话,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几个分贝,咬牙切齿,显然被张老道的话激怒了。
不过也由此可见,他似乎非常忌讳人打开这棺材。
那东西似乎意识到自己言语激烈暴露了什么,声音又低了几分,怒气冲冲道:“若非有这方大印,就凭你们几个,又岂是我的对手?没了这大印的镇压,我顷刻间就可将你们碎尸万段,让你等形神俱灭。”
对于棺内那个东西的威胁,张老道用实际行动证明他是多么的不以为意,他笑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一个让我们形神俱灭的机会,你可得把握好了。”
说话间,他弯腰拎起倒在地上的桶,往前走了几步,站定在棺材前,拧开桶盖儿,将混合着孕妇尿液的黑狗血,一股脑的往兽皮棺材顶上浇去。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那看起来很邪乎的兽皮棺材,沾到黑狗血跟尿液后,油亮的皮毛竟然像被浇上了烧红的铁汁一般,发出滋滋的声音,冒起了阵阵青烟。
棺内那东西一看张老道动了真格的,登时就急了眼,歇斯底里的吼道:“住手!快给我住手!你这该死的老杂毛,竟敢毁我心血,该死!罪该万死……”
那声音尖细,带着凌冽的杀机,如厉鬼的咆哮在墓中百转千回。
张老道丝毫不惧其威胁,反倒浇的更起劲儿了,边浇边冷声道:“这只猫上次无意间闯入此地,因为好奇动了棺材,你可以提醒它离开,但你没有,你想将它杀死在墓中,它侥幸逃脱,你不依不饶,穷追猛打,差点要了它的命。我们这次来,也并非想要找你报仇,而是因为一些特殊的事情,想要来此查找一些线索,却不想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痛下杀手,若非我及时拿出大印压制住你,我们所有人,现在都已惨死墓中了,其实原本,我们也不是非开棺不可,可见你一身戾气,凶残跋扈,我等又如何能留你。”
说话的空档,那一桶黑狗血与尿液都已均匀的洒在了兽皮棺材上,黑烟滚滚,烧焦了皮毛的焦臭味充斥在墓室中,顶的人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