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结束之后,道长跟将军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安顿好那一百零三具无头尸的家人。二是一月之后,去”青阳山“深处的一间道观去找他,他有事交代。
说完之后,道长就扛着那把神秘的大刀离开了。
说也奇怪,那道长前脚刚走,有人就闻到军营中发出了阵阵恶臭,众人寻着臭味儿找去,发现恶臭是自存放无头尸的房间传来的,他们开门进去,惊讶的发现,前一刻还好好的无头尸,竟在顷刻间变成了一具具腐臭的尸体,状如死了半拉月的样子。众兵将传言说,是那老道走时,将被封魂斩封在体内的魂魄带走了,尸体没有的怨气的支撑,烂了。
鉴于那些无头尸在战争中所作出的贡献,朝廷厚葬了他们的身子,但又因为封魂斩之事说来太匪夷所思,事件于是被压了下来,未被载入正史之中。
再说那将军,一月之后,他按那老道所说,去了青阳山,找到了一间破旧的道观,在那道观中,他再次见到了那位道长,只不过,这次他所见到的,是尸首分家的道长!
屋内有一张长条案,道长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道袍,端端正正的跪在条案前,而他的头颅,就摆在那张条案之上,头顶道髻梳的一丝不苟,他也是死于封魂斩。
而在那条案的一边,有一张草纸,上书:“杀人还命,烦请将军以贫道死时之姿,埋于那一百零三冤魂冢前。”
将军依那老道的话,将其以跪着的姿势,埋在了乱坟圈子中那一百零三颗头颅的坟前,而那把神秘的大刀,则再次随着老道的死不知所踪。
二叔说完了。我却还沉浸在二叔所说的事情中无法自拔,好大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问二叔:"这些都是真的吗?“
二叔说:”'难不成你认为我只是在给你讲一个故事?"
"不可思议,人没了脑袋还能行会走,还可以上战场杀人,这太不可思议了……"我跟个复读机似的不断重复着,脑子里构思出了一幅无头尸拿着刀,在战场上拼杀的样子,越想越觉得瞎扯淡,忍不住又问二叔,“这事儿你是听谁说的?可信度高吗?”
二叔斜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对他的怀疑有所不满,道:“天外还有天,地下还有地,水下还有湖沼,石心还有精舍,不要拿你井底之蛙的心态,去否定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呵,我才发现,我这二叔嘴还挺毒。不过反过头来想想,我们家发生的那些
事儿,许多确实也不能以常理来解释,或许二叔说的是对的,不过他说我是井底之蛙,这话让我感觉受到了侮辱,我于是也反驳他道:"你为什么就确定我爹是死于封魂斩,而不是死于单纯的封魂斩呢?“
二叔看着我,幽幽道:“因为,我找不到你爹的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