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若南话音微微一顿,看了一眼脸上有些不以为然的楚南归:“你生了一场病之后,据说以前的事情都忘记了,开始我并不太相信,现在是相信了……从我感觉来说,忘掉了以前的事情,你似乎比昔日沉稳了很多,言行举止也很有了分寸,并不像以前一味胡闹,据小柔所说,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楚南归躺在床上,她坐在一旁,略微有些不自在,避开了她的眼光,心里嘀咕:“什么叫做大是大非?那厮才多大就偷偷溜进女人的房间里,意图不轨,这都不算大是大非什么才算……哼,老子好歹也是一个现代文明青年,那样没有节操的二货拿什么来跟我相比?嗯,她说这些干什么?想要在结婚前交流一下,今后好和睦相处?婚期将近,也该如此了,女人嘛,再怎么强悍,终究是要嫁人的……”
马若南见到楚南归避开她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气恼,随即浮现出几分黯然,又是微微一声叹息:“我原本对这婚事很是不满,也不愿意妥协,来之前想过,若你是昔日的性子,我会不惜废掉你甚至杀了你,或者抛弃一切,远走高飞……”
楚南归吃了一惊,忍不住看了她一眼,见到她一脸的严肃,并不是在说笑,暗自庆幸:“幸好老子没有口花花,以为她是自家媳妇就任意调|戏,要不然就糟糕了……这女人性子如此激烈,他|妈的,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口里哼了一声:“只是对婚事不满意,就要杀人废人,是不是过了些?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以用别的方式解决,用得着这么激烈么?何况,你不愿意,我未必就心甘情愿,好好商议,我未必就不同意退婚……”
马若南嘿嘿一笑,盯着楚南归露出一个自嘲的表情:“若是这样简单,我……我说过,我没有选择,你恐怕也没有,就算你死了,我也……也绝不能再嫁别人,这命是生下来就已经注定了的……”
她仿佛有些激动,站了起来,楚南归不由大怒,心里想道:“这女人简直岂有此理,还没进门就动不动咒我死了,他|妈的,你怎么不去死……嗯,她倒是很有……那什么传统美德的,虽然脾气暴躁了一些……”
马若南见到楚南归脸上的怒色,突然笑了出来,低声说道:“是不是觉得很生气很愤怒?我也是这样的无奈,若是你没有失去以前的记忆,我不会来跟你废话这些……好了,不要生气了,那些只是我来之前的想法而已,未必真会那样做,我不说出来,你也是不知道的,伉俪之间,需要以诚相待……”
这句话说出来,她面色微微一红,轻轻咳嗽了一下,继续说下去:“来这里之后,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的想法改变了,福伯说了一些,小柔说了一些,起先我是不太相信的,等我亲自试探了之后,现在多少相信了一些,你真的变了很多……也许是装的,也许是大了变稳重了,不过总是比起以前好太多了,我们没有选择,那么就好好的……”
她盯着楚南归,一脸的肃穆,慢慢说道:“好好的尝试相处,坦诚相待,我以后不会再任性,也不会让相公失了脸面,也望相公诚心待我……”
说罢,朝着楚南归微微躬身福了一福,姿势优美,礼仪无可挑剔,脸上带着淡然的笑容,简直淑女得不能再淑女了,‘相公’这词语很是令楚南归愕然了一下,记得第一天她还因为楚南归说了这词语发怒,眼下自己却说出来了,这意味着什么?再看到她的动作,脑里更是一片迷糊:“这……这变化也太令人意外了吧?以她的性子就算想要在结婚后相处融洽一些,也……也不该这样说话啊……”
马若南款款朝着楚南归走过来,柔声说道:“我……我来帮相公穿衣……”脸上闪过一丝绯红,眼睛低垂下去,仿佛不好意思见到楚南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