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富家少爷坐着马车来余家想让余家二姑娘做妾,礼金一百两银子,另外还有首饰衣料马车,结果余二河两口子不同意,苏四娘还抹脖子威胁婆婆,逼的公公做罢了这个事,富家公子狼狈的离开了七户村。
这个事不仅在七户村传开了,就连七户村附近的村子都传开了。
余家又再一次出名了。
之前赖氏四处说瑶光在铜钱镇上和个富家公子纠缠不清就已经让余家出了一次名,但是那毕竟只是传闻,没人看到,大家也只是将信将疑,这次却是七户村的许多村民亲眼看到了,这富家公子亲自登门的,还发生了流血自杀的事,这事可比上次的事闹的大多了。
只要听了这个事的人都眼睛冒光,穷乡僻壤的,没什么可供人乐呵的,不管是男女老少都喜欢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不过那些事扯来扯去也都是他们这些庄户人家的事,和余家这件扯上富有人家的事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谁都爱听新鲜事儿,尤其是没钱的人总爱听些和富人有关的事,现在终于在他们眼前发生了,全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有的人说余二河两口子对的,说再怎么着也不能把女儿送去做妾,何况是丢了十年的女儿。
有人说做妾又怎么了,那可是给有钱人家做妾,看人家多看重啊,给那么多礼金。
有人说何氏不对,既然孙女不想给人当妾她就别逼了。可也有人说何氏是长辈,她能做这个主,何况就算不愿意,苏四娘也不能拿菜刀抹脖子啊,不但她自己伤了,还把婆婆吓的病了,这是不孝。
有的人家羡慕余家有了这么一个俊俏的姑娘,说这就算不给那方公子,肯定也能嫁个好人家,到时候肯定也能帮衬着娘家。可立刻有人说瑶光是个惹事的主儿,这才回来就闹到家宅不宁,又和方公子闹了这么一出,将来哪个好人家敢要啊。
只要听到这个事的都议论不休,余家这个事成了人们饭后睡前最好的谈资,让余家人很是烦躁。
在这个事里,余家的人都多多少少的受到了影响,数何氏苏四娘还有瑶光的名声最受损,一个成了卖孙女求财的老恶妇,一个成了不孝婆婆的坏媳妇,还有一个成了招男人让家宅不宁的惹事精。
余家的人也没法子,他们也不能堵了所有人的嘴,何况人家不当着他们的面儿说,只要他们背后议论,他们只能希望这个事快过去。
这个事不但影响了余家,还影响了陈家,因为珠花那天喊出来余银花和陈远山曾经定亲的事情,在门外看热闹的人也听到了,这个事算是彻底的被所有人想起来了,陈家的人想躲都躲不了了。
洪氏气个半死,实在躲不开被人问起来和余家的亲事时,她直接就说当年这婚事就做罢了,要不余银花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也没来找他们家,还有就是有人上门要让余银花当妾怎么何氏就愿意应下,这就是证明。说完不再多说,直接转身就走。心里想着怎么有这么不开眼的人,只要是问她话的人,她想着以后全都少理会。
好在陈远山现在是秀才了,在七户村也有名望,大家看着洪氏阴沉的脸,实趣的也不会去问她,都不想得罪他家,去问她的人没几个。
但是就是这样洪氏也和陈老大抱怨了半天,更是确信自己没让儿子和余银花再扯上关系再正确不过了。
陈老大经过这个事也觉得自己媳妇做的是对的,银花这姑娘可能是个好的,可是确实太招人了,而且不管这次的事和她有没有关系,她的名声确实受了些影响,更和他儿子不般配了。
“娘,我这些天能不能出去玩了?我听说珠花的奶奶都想把银花姐许给别人了,那不就是已经不认我哥这门亲事了,那咱们家也不用再躲着了。”
陈近水说,他在家里真是快要呆的长出蘑菇了,再不让他出去,他都要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了,现在他那些同伴都笑话他是个姑娘了,说他不出门就等着嫁人呢,他才不是姑娘呢!
陈老大一听,说:“水坑儿说的是啊,他们都想给银花再找婆家了,咱们也不用再躲了。”
洪氏不屑的说:“哼,谁知道他们家会不会这次和那个什么公子没成,名声又坏了,会不会又把主意打到咱们家来?你们再忍几天,就再忍几天,到时候你们爱怎么疯就怎么疯,就是跑到余家去我都不管了!”
陈近水眨眨眼说:“娘,为什么再等几天?为什么现在我们不能出去?再过几天为什么就能去了?”
陈老大本来没觉得怎么着,一听小儿子这么说,也抬起头看着自己媳妇。
洪氏被两个人看着,本来挑起来的嘴角又拉下来,瞪他们一眼说:“问那么多做什么?就是让你们再躲几天!反正这些天都躲了,再躲几天能怎么样?你,就是出去也躲着余家人,你,在家里老实呆着,把你哥哥留下的功课再做上十遍!等他回来我让他查,如果你不过关,到时候小心我用竹条子抽烂你的屁股!”
洪氏指了一下陈老大,又指了一下陈近水,又哼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做饭,把菜刀弄的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