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见两个最疼的小儿子小女儿闹矛盾,想这事是因为瑶光起来的,又瞪着端着盆子走过来的瑶光,说:“这次你三叔和二哥为了你可是受了罪,他们两个都不能白挨打!你现在也有能耐了,到时候赚了钱,一人给他们一千文做医药费!听见了没?”
余柱立刻说:“奶奶,我不要,银花是我妹妹,再说又不是她让我去的,哪能要她的银钱?我不要了。”
卢氏心里面有些心疼那一千文飞了,可是也没说什么,她想着银花可是他们两个的亲小姑子,到时候她要是有出头之日,就冲自家男人为了她这样拼命,她也得拉拔他啊,到时候可就不止一千文的好处了。
余三河也说:“娘,我也不要,瑶光可是我亲侄女,还有我刚才说了,又不是好让动的手,你让她出钱太没道理了。她一个姑娘家,哪那么容易就赚一千文了。”
何氏心里怨余三河胳膊肘向外拐,瞪他说:“就算不是她让的,也是为了她,让她出些钱给你们买药买补品,这又哪点儿不对啦?你别管了!”
余三河说:“就算要买药买补品,哪用的了一千文?娘,你真是气的糊涂了。瑶光,你别听你奶奶的,我们没事,皮糙肉厚的,养上两天就什么都好了。”
“三叔,谢谢你。”瑶光想这三叔倒挺好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却做的像个长辈,比某些占了辈分却摆架子耍无赖的强多了。
何氏听余三河说她糊涂了,真是想揍他,可是到底舍不得,这院子里这么多人,她觉得再说下去会落的像喜娘一样的下场,她还不太愿意被人指指点点的。她看着余三河和余柱清理伤口,开始劝那些看热闹的人各归各家。
等把人都送走了,余家余下的人也都回来了,看着余三河他们抹了药更显的青青紫紫的脸,纷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三河嘴利落些,就说驴六子说瑶光的不好,他们才打起来的。
家里人都叹气,他们自然知道瑶光根本没错,可这村里人却把她给传的什么样都有,像驴六子那样嘴不干不净的人一定是把瑶光说的极为不堪,要不余三河他们也不会和他们打起来。
苏四娘拉着瑶光的手安慰她,心里觉得自己姑娘真是太委屈了。
余二河说:“这事肯定是那个孙家的说的,找她说理去,让她对全村的人说她是胡说八道的!她要是不去挨家挨户的说,我就不让他们家好过!”余二河真急了,他平时是极为老实的人,人缘很不错,但是现在关系到瑶光,这可是他在外面受了多少年委屈的女儿,他不想她再受委屈了。
瑶光看了余二河一眼,心里倒是对这个爹又多了一分好感。
卢氏也说:“对,找她算帐去,还得让她赔我们家的损失,我们银花好好的姑娘被她这么一说找不到好亲事了,算谁的?还有三叔和柱子,他们为了这事受伤了,也得向他们要个说法!”
吴氏一听点头,说:“就是这个理儿啊,在外面咱们余家人可是丢了大脸面,得让他们给个说法!”
华氏也想要好处,可是她一想到赖氏就缩了缩脖子说:“可那赖家的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要不讲理,我就让她不好过!”苏四娘也急了,看着瑶光一直默不作声,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她怎么看怎么心疼。一想到姑娘找不到好人家,前半辈子没过好,后半辈子又要受罪,她就不能忍受。
何氏哼了一声,不过想着确实是要去向孙家讨个说法,至少要些银钱回来,有钱不赚白不赚。
只是还没等余家去找孙家,孙家的人一窝蜂的就冲到了余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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