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人,黑而长的头发凌乱地裹着蜷缩成一团的身体,面色惨白,痛苦地扭曲成一条蚯蚓,哭叫着求饶,“呜呜……求你,求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缩在墙角的沈煜诈尸一般地跳了起来,恶声骂道:“卧槽,玉藻前,怎么又是你个老妖婆?”
没错,地上的女人正是玉藻前,只见她艰难的爬了起来,长发遮住光/裸的身体,跪坐在地上,对着白乙,不停地磕头,声音颤抖,求饶,说:“求你放过我……求你,求你……”、
白乙低头看向李远之,见他不在咳血,才漫不经心地说:“求我么?我警告过你,别碰我的人。”
话音落下,玉藻前突然哀嚎了一声,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哆嗦成筛子,“饶了我吧,求你……”
白乙冷冷的看着她,说:“饶你性命也行,就用你的一条尾巴来换吧。”
玉藻前闻言,浑身一抖,更加卖力地磕头,像敲木鱼一眼,咚咚的,让人直担心她下一刻能把地板给敲坏了,“求你……求你……”
“怎么?不愿意?”白乙冷漠地问,冰寒的声音明显带上了杀气。
玉藻前身体一僵,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张口又吐出一口血,惨叫着在地板上翻滚,蜷缩的身体一会儿变成狐狸,一会儿变成人类,哭声在婴啼和女人尖叫声中来回转换,听上去跟午夜凶铃似的,直叫人瘆得慌。
很快,玉藻前受不住折磨,完全变成一只狐狸,挺着身体,九条拖把一样的尾巴铺展在地板上,像条死鱼一般抽搐着,黑暗中,能清晰地看到有细碎的金色光点从她身体里溢出,像萤火虫一样。
金色的光点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落在白乙的手心,越聚越多,最终变成了一颗颗碧玉剔透的珠子,一共九颗,被白乙用一根红线串了起来,缠在李远之的手腕上,珠子沾了李远之手腕上的血,渐渐变成血红色,片刻后又恢复成碧青色。
李远之看着手腕上的珠子,感到有一股清凉的气息沿着血管游向四肢百骸,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渐渐消失,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不少。
他转头,视线落在地板上的玉藻前,发现她九条尾巴只剩下八条了,身上的毛发由原来的金色变成了全白色,抖着爪子,抱着仅剩的尾巴,脊背拱起,眼神惊恐地看着白乙。
作者有话要说:八个小段子:
音弥:远之,挺住,我来救你啦!
沈煜:滚,你个半吊子神棍,不把远之治死了,已经算是上天保佑了!
音弥怒:沈煜,你瞧不起人,这是对我赤/裸/裸的歧视,你……。
沈煜:我怎么样?
音弥: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这个新鲜出炉的弟弟?我……我要让我家吉昌前辈把你……
沈煜:把我怎样?
音弥:把你打成猪头。
沈煜:没断奶的孩子,一边歇着吧。
音弥:哼,我知道你嫉妒我,还在吃我的醋,告诉你,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我以后都是你兄弟了,你别想抵赖。
沈煜:……为什么你又岔到这件事上面去了。
音弥:难道不是?
沈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