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晚,莫依玲在看到他时的那种惊诧的语气和带着敌意的眼神,让他再次产生了困惑,更加加深了他的怀疑……
而安然对于莫依玲认识他这件事的解释破绽实在太多,先不说他收购鼎新公司,并没有在任何媒体上露过面,都是钟赫代他出面处理大大小小事情,除了那次因为阮心怡而上了报纸,但是那次的照片并没有照到他的脸不是吗?那么安然又怎么会有他的照片?莫依玲又怎么可能会认识他。再者,即便真的如安然所说的,那莫依玲当时的语气、神情也太过笃定了吧?试问,对一个没有真正见过面的人,某天突然遇到了,正常的反应不都是应该试探性地问一问,而不是看到第一眼就惊呼出声吧?
难道说,他和安然她们真的曾经认识?
心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言亚哲随即便置之一笑地摇摇头否定:这又怎么可能呢,虽然说这是唯一一个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理由,但如果他们认识,他又怎么会不记得她们呢?况且母亲说过,他一直都在美国住着,没有回过中国,虽然四年前的所有记忆都没有了,但母亲有把他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并没有提过他认识的人中有安然她们,他母亲没有隐瞒的必要的不是吗况且即使认识,那安然为什么不承认?
“哲,哲?你在听我说话吗?”钟赫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言亚哲的左手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试图召回他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思绪,“不是吧,我讲的话就那么容易让人走神吗?”
“嗯,有在听还有,你顺便帮我查下我四年前发生车祸前的所有事情。”言亚哲晃回神,再次朝钟赫吩咐道。虽说这只是个可能性不大的怀疑,但是顺便查一查或许会比较好吧。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他的心里有股冲动,在驱使着他,一定要找回那段丢失的记忆,即使他并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一直以来看重的都是现在和将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了吧,车祸让他忘记一切也是天意,似乎没有必要再回想起来,“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钟赫被言亚哲的最后一个问题雷到,忽然一个蹶趔,差点栽倒在地,汗颜地抽搐嘴角:“哲,你你不是说你有在听吗?”
“确实在听,只不过你刚才是对我的左耳讲,现在应该换到右边再讲一遍,防止左耳进了,右耳出了。”言亚哲难得一本正经地讲着冷笑话。
“……”钟赫无语着,他现在是应该给面子地大笑几声,然后到哲的右耳边再重复一遍,还是该诚实地给哲个建议,告诉他,笑话不适合他……
“我刚才说,安小姐的朋友莫依玲一定不会是我早上面试的那位,肯定是同名不同人啦!和安小姐相比,那性格简直是天差地别我还从没见过比她更无厘头的女人的了!完全没把面试当作面试来对待。”钟赫一谈起依玲,情绪就变得特别激动。
无厘头这点倒是和昨晚他见到的莫依玲是一样的望着钟赫一脸嫌弃的表情,看来他对那位莫依玲有相当大的意见,言亚哲邪恶地勾起嘴角,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以错过?“不管我们口中说的莫小姐是不是同一个人,我都决定录用她了!”
“什什么?”钟赫难以置信地瞪圆双眼,伸出手掏了掏耳朵,“哲,我没听错吧?你要录取那个女人?”
“你没听错,不用怀疑。”言亚哲点点头,给了钟赫个百分百肯定的眼神。
“总,总裁大人,你是不是没听清楚我刚才说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没事,我再说一遍好了。”钟赫惊讶地连说话都结巴了,自我安慰着,哲一定是没听清楚,才会一下就决定录取那女人……
“你要我重复几遍?”言亚哲显然有些不耐烦了,“我说录取了就是录取了,去通知人事部安排联系。”
“天啊!哲你是认真的?”
这回言亚哲干脆闭嘴不回答,用淡淡的目光回视线着钟赫。
钟赫的抗议最终还是在言亚哲的目光中投降了,挫败地耷拉着肩膀:“理由。给我个非要录取她的理由,刚才面试的结果,她是被我第一个淘汰的,比她优秀的人才多的是,每一个都比她适合做秘书,如果她都能当好秘书,我就退休回家养老。”
听着钟赫仍然想要试图打消他的念头,言亚哲气死人不偿命地抛出一句:“我想看我们口中的莫依玲是不是同一个人”顺便把这个麻烦丢给你,让你苦恼,看你是否还有时间和心情三番两次地来打扰他的好事。
公报私仇?哼哼,是又如何。
“不是吧?就为了这个?”钟赫纳闷,当总裁的总是能这么随心所欲,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既然她和安小姐有可能认识,那你就让她跟在安小姐身边学习吧!一个月的时间让安小姐将她锻炼成个优秀的总裁秘书应该还是没问题的吧。”钟赫好心地为言亚哲“出谋划策”,只要不让他在工作上和这女人有所接触,那就无所谓。
“错,不是锻炼成总裁秘书,而是你的秘书!”言亚哲的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你的工作量很大,是应该给你安排个秘书了!所以,莫小姐今后就跟在你身边学习吧!”如果他们两人说的莫依玲是同一个人的话,以昨晚莫依玲对他的敌意来看,如果把她留在安然身边,不是摆明了允许她来妨碍他和安然吗?那不是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