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宋军在萧齐的指引下找到了并没有彻底撤退,还游离于战场之上的耶律虎古本部。.
虽然雨季仍然没有过去,但是由于耶律虎古本部已经没有了重骑兵,再加上萧齐的卖力**,使得宋军总能够抓到耶律虎古所部的所有弱点。
每一次交手基本上都将耶律虎古打的打败,原先还剩下的士兵再加上后来又从西京增援过来的部队在这几次交手之中也基本消耗殆尽了。
已经连输好几阵的耶律虎古这天坐在大帐之中陷入了无尽的烦恼里,这样的仗打的实在是太憋屈了。不仅没有还手之力,还被人一直插着软肋上抡,作为一位将军,仗打成这样基本上可以绝望了。
“哎……”愁眉不展的耶律虎古坐在大帐的正中央,看着底下一个个同样没有心气儿的手下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将军,我就想不明白了,虽然这次大战开战以来,咱们就基本上没有赢过宋人,但是也从来没有被这样摁着暴揍过啊。这宋人怎么好像一夜之间就知道了咱们的弱点了一样,每次交战出手又狠又准。”
“可不是吗。”刚才那位将军刚把话头给挑起了很快便被另一位将军给接了过去,与他一样,这位接话的将军也是一肚子的闷气没法**。“他娘的这几天的仗打下来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咱们在宋人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般,全身上下有几根毛好像都被看了去一般,太憋屈了。”
随着他二人将自己的不满给讲出来以后,整个战役会议便成了将军们的抱怨大会,这些纵横沙场的将军此刻完全都化身成了一群没事就聚在一起抱怨自家老公的怨妇,七嘴八舌说个没玩,而且怨念还越说越重。
对于底下的会议演变成这种模样,耶律虎古也是无可奈何,他同样是一肚子的怨气,要不是自持身份,他都想下去也一同**一下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将其他的声音都给压倒了下来。这是一个不太大的声音,但是当这个声音说出了一句话以后,全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了。
“是不是萧齐去投靠宋人了?要不然咱们的弱点怎么会完全被宋人所知晓啊?”
自从上次兵变以后,萧齐在这个军中一直就是一个禁忌。本来耶律虎古就不愿意提到他,再加上萧齐居然在兵变的当天夜里便被自己的亲信给救走了,这让耶律虎古更是大丢面子,几万人的jūn_duì居然看不住十几个人。
可是萧齐逃走以后,耶律虎古并没有去搜寻他,反而是给大辽朝廷上述一封,表示萧齐在蔚县指挥失当致使辽军打败,并且在辽军新败以后还畏罪潜逃,希望朝廷能够给与应得的惩罚。
只是耶律虎古没有想到,这封上疏递上去以后,朝廷方面虽然给了他回执,要求他继续带领jūn_duì作战,但是却没有给出萧齐的惩处办法。
对于此朝廷的解释是:萧齐至今没有回归朝廷,所以暂时无法对其进行惩罚。
这让整个这支jūn_duì上下都十分的纳闷,这萧齐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有的人认为他跑到了渤海国。有的则是东丹国,亦或者他其实已经回到他草原上的部落了,只是部落将他的行踪向朝廷给隐瞒了而已。
总之有不少关于他下落的猜测,但是就是没有人猜测他向大宋投降。
之所以会这样,不是因为契丹人笨,而是因为契丹立国以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将领在两国交战的时候向对方投降过。
这种向敌人投降的行为在契丹人眼中可谓是奇耻大辱。只是他们根本没有想过萧齐在他们身上遭受到的侮辱早就要超过向大宋投降这种奇耻大辱了。
但是,随着辽军接连受到打击,终于开始有人往那一方面去想了,因为如果不这样想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何自己这边的所有弱点都被宋军洞察到了。
“恐怕不太可能吧。”其他将领在经历了一阵被这一说法所震惊到了以后而陷入的沉默之后,有个人打破了这一阵静寂。
“不可能?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你怎么解释我们这么多天以来的遭遇?”
随着静寂的被打破,在座的将领们又再次开始了高声的说话,只是这一次不是对某个问题的抱怨,而是激烈的争吵。
发生争吵的将军们大致分成了两派,一派认为萧齐应该做不出这样叛国投敌的事情,因为契丹人没有投敌的传统。另一派则斩钉截铁的认定萧齐依然叛变,要不然没法解释之前的种种。
两派的意见可谓是针锋相对,但是也各具道理。就在两派争执不下就要动手的时候,斥候突然闯进了大帐,说是抓到了一个落单的宋兵,特来请示大帅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