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当我贩卖的徽纸有一定名气之后,好像这种很爽快的顾客逐渐增多了。”
“他们为什么买你的纸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呢?”
“他们都说我的纸轻薄,便于书写,而且我卖的纸质量从来都是由保证的还有就是数量也从来都不短缺。”
“这难道不就是你江兄龙须纸的信誉吗?而程兄你呢?有没有在你的资金周转不灵的时候仍有人愿意赊账供应原料给你供你贩卖,让你贩卖以后将资金周转过来然后再还钱呢?”
“有……有的。”
“那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说我以前从不拖欠购买原料的钱,所以他们相信我肯定能还上的。”
听到了这两段对话以后,在座的所有人都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座的生意做得都不小,时间也都不短,这样的事在他们每个人身上都发生过。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一个道理,他们之前所说的所有东西都只是发家的手段,但是发家之后要想将生意做得长久,最重要的还是信誉。
就如同程辉一样,虽然他的茶叶生意受到了赵惟吉新茶的冲击,但是凭借他多年以来的信誉,他还是撑过了最难度过的关头。虽然现在没有以前那么赚钱了,但是仍然没有倒下。一旦他能找到可以对抗赵惟吉新茶的东西未必不能翻身,毕竟老字号摆在那里。
就在在座的商人刚把这个问题想通了的时候,赵惟吉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其实我也算是一个商人了。在座的所有人包括我能否摸着良心想,当自己的生意受到做同样生意的他人冲击之时有没有想过用卑劣的手段去对付别人。
造谣,找茬,甚至对对方的店面或者是货源进行破坏?
不用做过,只要想过就算。”
此刻在座的所有商人都低下了头,因为赵惟吉的条件限制太苛刻了,只要想过就算。在座没有一个人没想过,人都是由阴暗面的,不是每个都都是圣人。这些生意人能把持住自己不去做就算不错了,不去想,怎么可能?
“王爷说那么多到底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这个时候汪斌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个吴越王肯定不是把他们找了谈生意经的,他创办的清华书院就有商科,据说这人也聚集了不少商人在那里面偶尔授课。
“我想说的是,咱们这个行业其实存在着太多的不确定姓了。咱们商人的地位本就不高,而且还龙蛇混杂。有着很多商人的行为根本就是给咱们这个行业在抹黑。”
“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吗,咱们商人的地位低下,而且朝廷很多时候都不考虑咱们正当商人的利益,连保护我们的律法都没有。”
“朝廷没有专门制定保护咱们商人的律法没有关系,咱们可以自己来制定。只要我们这些正当的商人都联合起来,制定自己的律法和规范的话,既可以保护我们自己的利益,也可以提高商人的地位。”
赵惟吉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哗然,这个王爷想做什么?商人自己制定自己的律法?他疯了吗?
但是此刻堂下却有一人怀着不一样的心情,这人并不震惊,反而是有些期待,还有些兴奋。这个人就是汪斌,他越来越好奇这个吴越王了。
“那么王爷,你说咱们要怎么制定属于自己的律法,这难道不会成为我们自己在做生意的时候的枷锁吗?”
“汪先生,首先我们要却一点,到底是有秩序好,还是一片混沌才好?”
“这个自然是有秩序好。”当生意做到一定的程度的时候,商人们更多的想法便不再是如何赚法律的空子了,而是希望法律来保护他们已有的利益。
赵惟吉早就想清楚这一点了,所以他肯定这群大商人肯定会接受他的提议,因为他所提出的东西将是这些人既得利益的保护伞。
“既然是有秩序好,那么汪先生有怎么能肯定咱们以后要实行的规范会是枷锁呢,毕竟这并不是我一个人颁布出来就说的算的。”
“这就对了,王爷并不是官家,如何能够让商法具有约束效力呢?”
“这才是我今天找诸位来的目的,我希望能联合诸位成立一个商会。”
这下所有人又傻眼了,什么东西叫商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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