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未等脑袋作出反应,一句略有“娇羞”的应答已是滑出了口。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这是云舒看清来人以后,脑中所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稍许描绘眼前男子的词——尽管还是一个赞叹“佳人”的词。
因为她实在找不出还有别的语言能描摹出一分眼前男子的风韵。
一袭雪袍,眉目如画,墨发松松束着,又从优美的鬓边漏下飘逸的两缕——温润儒雅到极致、清举怡然到极致、潇洒脱俗到极致的气度风华。
令人见之忘俗的,并不是他清淡的五官,而是绝世独立的气质——这是一个应该松间抚琴、月下释卷、涧畔执毫的男子。
男子不喜不怒,任她打量。
良久,女子才回过神来,“前辈……认识云舒?”她想了想,这看起来三十多岁、修为完全摸不透的男子,叫声前辈,总是没错的。
“现在认识了。”男子表情依旧淡淡,却自成绝世风雅,只语声徐徐,宛如最纯净的风。
云舒终于相信,就是有这样一种人,无须多余的修饰,无须多余的表情,只是站在那里,便自成风景,只是单单望着,就让人深明,什么是云泥异路。
与世无争,只因天下尽在他手——这无声的气场,简直完美!
“若是无事……云舒先行告辞。”女子较劲一般逼着自己望进男子墨眸,好不容易甩掉这种无缘由的自卑感。
“除了过于大胆……你很完美。”就在云舒以为两人不应该再有交流的时候,男子又平静的开口。